那嚣张的契丹人部分话语,心中越发的愤怒了。
但没办法,在辽国,汉人就是这样,不仅招惹不了契丹人,甚至吐谷浑、室韦、达靼、渤海等都比汉人高。
汉人所能做的,就只能忍耐了。
很快,又有一队契丹人锦衣玉带,骑马而过,对于被鞭打的汉军,不以为意,反而言语中用着汉话,低声嘲笑着。
“头,这些契丹人怎么会汉话?”
大家已经从鞭打的情况中恢复过来,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已经习惯了,而对于这些会汉话的契丹人,他们倒是好奇地很。
“他们哪里是契丹人!”秦立叹了口气,言语道:“别看他们脑袋光溜,两边垂辫,但人家也是汉人,只不过与咱们近几十年来才来到辽国的不同,他们祖辈就被掳掠到了北地,与那些契丹人生活一起,游牧,放羊,吃肉,如今早已经变成了契丹人模样,哪里有一丝汉人传统!”
耶律阿保机在南攻燕、蓟的时候,俘虏而来安置在上京、中京和东京三道,并设置州县以安置这些汉人。
由于这部分汉人入辽较早,长期生活在以契丹人居多的社会环境中,受周围环境的影响,胡化程度较深,久而久之在生活习惯、生产方式以及习俗上逐渐的与契丹人相同了。
所以,这一部分汉人,属于拥护辽国的人群,得到信任。
“那,那他们肯定不会随便被抢人咯?”一名憨厚的兵卒羡慕地说道:“俺姐就在我小时候被抢走了,如今都不知如何了!”
说着,其他的汉军也赞同地点点头,对于这般的生活,也是极为羡慕的,虽然不作汉人模样,只要能好好活下去,就比什么都强。
“想什么呢?好好做事!”秦立立马呵斥道,对于兄弟们有这种想法,不足为奇,但他总是不喜欢,讨厌那副契丹人模样。
随即,道路恢复了正常,往来的契丹人脸色匆匆,对于汉军们不屑一顾,连打骂的心思都没有。
也对,只有底层的契丹人,才会拿汉军出气,毕竟其也只能欺负汉人了。
道路旁边的汉人村落,家家户户早就锁紧了门窗,将家中的女儿藏到了地窖灶台之下,生怕这些契丹人破门而入。
秦立早就派人通知了,他的家也在附近,可不能轻易忽略。
这时,来了一队商人,一个个灰尘扑扑,油腔滑调的模样,让秦立等汉军大为欢喜。
对于他们这些苦逼的汉军而言,商队是为数不多的进项了,尤其是汉人商队,更是大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