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准备出征的将军,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都会让人感觉到压力,仿佛一把剑顶在眉心。
他缓缓闭上眼睛。
魏雨亭清楚,接下来自己就该离开了。
“会长,”魏雨亭顿了顿,像是在犹豫这件事该不该说。
沙发上的男人陡的睁开眼睛。
“楚曦他......已经很久没有送来情报了,”魏雨亭语气玩味,“这次张城来也没见他的身影,是不是......”
“你想问他是不是背叛了我们?”会长看着魏雨亭说。
“毕竟他曾经是我们的一员,如果他将所知道的情况告诉张城,我担心计划会受到影响,”魏雨亭回答。
“不会,”会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重新合上双眸。
魏雨亭愣了愣,他没想到这件事在会长眼中就仿佛简单的不需要谈论一样,“可......”他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会长的状态,又识相地闭上了嘴。
“是,”他低下头,安静退出了房间。
等到他离开后不久,黑暗汇聚的房间内忽然爆出一团绿油油的光,那是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蜡烛,仿佛是于黑暗中恶魔的独眸。
“你就.....就那么相信......那个小子?”入殓师出现在沙发的另一端,低矮佝偻的身躯较往日更甚,让人怀疑他究竟还能活多久。
中年男人头也不抬,淡淡道:“他女人在我手里。”
“嘿...嘿...,”入殓师的笑声仿佛破败的旧风箱,“人......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是......对一个死人,我看......他身边那个......叫做余秋的女人......就不错,嘿......”
“是吗?”中年男人身体没有动,但不断有骨骼舒展的脆响从他身上传来,“要不要打个赌?”他冷冷问。
入殓师黑袍下闪出两道精光,“赌什么?”
“就赌他的决定。”
“有趣,”入殓师拍着手,“赌注呢?”
中年男人瞥了入殓师一眼,很明显是让他先押。
“我也没有......没有别的了,”入殓师喘着粗气笑道:“只剩下这副棺材本了,虽然......虽然对你没用,但这些年......这些年惦记它的也不少,你都知道,”入殓师拍着身下的硕大棺材,棺材通体纯黑,所以藏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