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饿狠了,才会抢咱的吃食。那男的可不是真的愣头青,见有人‘管闲事’,就想到怕是要被人撞破他们的勾当,立马就上来装傻充愣。
那婆子就借这个机会,给这孩子喂了火碱。那未必能把人彻底毒哑,却能让这孩子一时半会儿不能开口说话。这一来,就算被人识穿,也空口无凭,无法对质。唉……可怜这孩子,遭了老罪了。”
林勤恩沉默了一会儿,对女孩儿说:“我知道你现在不能说话,问你什么,你只要点头摇头就行了。”
女孩儿倒是乖巧,闻言立刻点了点头。
林勤恩问:“你识字吗?”
女孩儿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倒了一点酒在桌上,用手指蘸着酒水,在桌面上写划。
我探头看了看,差点没乐出声。
她写的是个歪歪斜斜的‘女’字。
刘一耳摇了摇头:“看她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哪能上得起学堂?何况还是个女娃娃。”
林勤恩微微皱眉,又向女孩儿问道:“你知道自己家在哪儿吗?”
女孩儿点点头。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刘一耳问。
女孩儿神色一黯,垂首摇了摇头。
林勤恩眉头皱得更紧,思索片刻,对刘一耳说:“刘大哥,我急于往返,不方便安置她。你好人做到底……”
不等他说完,刘一耳就摆手道:“不必说了,我孤身一人惯了。”
随即道:“勤恩,你莫要忘了,是你花钱将她买下的。”
林勤恩道:“我是见不得女人受欺负,可要我安置她……唉,我就实话实说吧,你也知道小珍是干什么的。我是非娶她不可,但这趟回去,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口水才能说服我家老爷子。我要是再带这么个野丫头回去,那不更给老头子上眼药嘛。”
刘一耳叹息一声:“有些话听不听在你,该我说的,我还是要说。戚珍把全副身家都给你做路费,的确难能可贵,但我不认为她是真的对你有情。
单说凤城的勾栏院,头一天可是咱俩一起去的。那时,戚珍可是把全部心思都下在了我身上。最后,是我见你对她有意思,才选了别的窑姐。
你在她那里待了小一个月,虽然说难免日久生情,可在我看来,你对她而言,更像是脱离苦海的救命稻草。
兄弟,说句难听的话:这根稻草不是非你不可啊,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