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猫……这是一条命啊……”
“明白,不收钱。”
我前脚走进诊室,后脚有人跟了进来。
回头看,来的是岳蓉。
“如果你有洁癖,或者呼吸道过敏,那还是出去外面的好。”
我边说边替小猫做检查。
“你以前不会这么做的。”岳蓉忽然说了一句。
我一愣:“什么?”
“没什么。”
岳蓉笑着耸耸肩,“只是觉得你穿着几万块的曹福瑞,抱着这么一只猫,有点……”
“我不觉得糟践衣服。”我接口道,“别忘了,我本来就是兽医,这是我的工作。而生命更加不分贵贱。当然,四害除外。”
岳蓉道:“你这么说,不是前后矛盾?”
“有吗?难道你喜欢蟑螂老鼠?”
“不喜欢啊。”岳蓉道:“可是我不止一次看到过,即便是肮脏讨人厌的老鼠,死后它的配偶也会冒着被人打死的危险,将它拖回窝里。”
我说:“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相信你会想知道真相的。”
“哦,我倒还真想知道,真相是怎样的!”
我扭脸看着她。
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面色竟突然泛起一丝红晕:“怎么?我不好看啊?”
我忙摇头:“不是,你一直都很好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你有点……”
我是真觉得此刻的岳蓉有点反常,但这话不可能轻易说出口。
反倒是岳蓉,仍是追问——老鼠的‘情感’问题。
无奈我只好告诉她——所谓被拯救回老鼠窝的配偶,最后只会变成同类的大餐。
我替小猫做过检查和除菌,洗干净手,回头看到岳蓉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刚才我干活的时候,就听她偶尔发出“嗤嗤”的怪声。
这时再看,她不光脸涨得像块红布,鼻子更像颗草莓一样。
她明明就是对毛发过敏,却一直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