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许大夫背起了药箱。
“今朝有劳许大夫了。”把言欢客气地将他送出屋门,到门口又吩咐了下人带他去领诊金。
瞧着许大夫出了院子,他的脸色立刻便阴沉了下来。
安姨娘站在廊下,低下头不敢望他。
“父亲,母亲如何了?”院门口,是把云姌听了信,急匆匆的跑来了。
把言欢正欲说话,便见叶亭玉带着云娇同把云嫣也走了进来。
叶亭玉见了他,若无其事的道:“老爷,嫣儿同九姑娘有些不放心夫人,要来瞧一瞧,夫人人如何了?”
把言欢这刻儿也不得心思同她着气,便不在意的道:“你们自个儿进去瞧吧。”
把云姌当先便跑了进去。
叶亭玉左右各拉着云娇同把云嫣,也进门去了。
“你们两个,随我进来吧。”把言欢瞧着把云妙同安姨娘,吩咐了一句,便背着手往里走。
“姨娘……”
周嬷嬷有些后怕,也不晓得这娘几个到底在屋子里头弄甚的,好好的便动起刀子来了,还险些出了人命。
她可不敢让把云妙一个人进去。
“父亲来了,我进去不碍事的,你们在外头等着我便是了。”把云妙宽慰了她一句。
周嬷嬷只好点了点头,却已然下定了决心,万一再听到动静不对,她便毫不犹豫的冲进去。
这有了身子的人,能经得起这样折腾几回?万一真的小产了,还不是都要算在她头上?
她摊上这么个活计,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屋子里,把云姌拉着连燕茹的手,忍不住哭了起来:“母亲,母亲你醒醒!先头都还好端端的,怎的就成这样了?”
“还不是那个安姨娘!”把云姝气愤的道:“她随身藏着匕首,我瞧她便是有意的,一定是心里一直记恨母亲,今朝起了杀心。”
把云姌并不理她,只是心疼的看着连燕茹。
“大夫如何说的?”叶亭玉问刘嬷嬷。
刘嬷嬷晓得她心中定然是在幸灾乐祸,但人家问了,她也不好不回:“谢姨娘关心,大夫说夫人失血过多,需要好生休养,按时服药,旁的并无大碍,姨娘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