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红扑扑的小脸可不就像溜圆透红的山楂糖葫芦?胡胜掏钱买了一串,捏在手里,呆呆地走,又买颗地瓜放在怀里,烫,儿子衣服还揣着呢,不行,抓出来另只手再拿了,继续走。
无人的街漆黑的夜悲伤的汉子哼唱起了旧时的歌:
石头山上石头城
石头板凳石头做的门
石头砸着怎不知道疼
原来你也是石头人
石头有口难说话
金银疙瘩脖上挂
我有儿来你有大
长命百岁……
唱到这里胡胜早已是泣不成声。一辈辈磨石城传下的这歌,过百天给小孩儿戴长命锁时候逗孩子玩的,想那情形,极尽天伦之乐,却不道如今在这夜里唱出竟这般凄凉,冷透肺腑,痛彻肝肠。
胡胜是条真汉子,哭得真放得也快。他把糖葫芦和地瓜一并搁进怀中,收泪即长路,大踏步就往中央城区奔去。
这是太初剑宗的地盘,走这许久了,怎不见巡逻队?胡胜可没有用长袍遮挡双剑,也没有穿带帽斗篷掩饰他那张标志性的络腮胡子脸,他就是来杀人的,谁挡杀谁。
隐痕街,杨花巷到了,冷冷清清的。胡胜路过两回,可从没进去过。这大冷的天里,那些姑娘不到门外招揽客人尚能理解,如何连个站街的龟奴也不见?各家门上红纱粉罩的灯笼影影绰绰,就和赌场当中总是点着最明亮的灯火一样,瞧得人晕头转向,不到倾家荡产的最后一刻,你永远也分辨不出赌桌上拍着胸脯给你借钱的朋友和妓院里兜售爱情的女人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心的。
想远了,胡胜摇摇头。亥时已过,怎么一个血刃组的成员都不曾露面?
“你?”
有人拍上胡胜肩膀,他转身,那人摘掉斗篷上的帽子,“是我。”
“你怎么会来……”
他没有说完,没法接着说,对面人摘掉帽子的时候胡胜走神了,注意不到他的背后还藏着个人,而后面人正用一把利剑穿过前面人的斗篷,擦着他搭在胡胜肩膀上的那条胳臂,从腋下的位置捅进胡胜胸膛。
“长命百岁……”
“嗯?你说什么?”那人还问。
胡胜伸手抓住他的胳膊,“长命百岁……天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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