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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飞然所说的道理，他自然是懂的，若他没有那份勇气，他又怎么会在明知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明知自己年纪已经大了，身体各方面都基本已经定型了的情况下，还愿意开始修炼呢？

无非是……不甘心罢了。

不甘心自己的命运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被别人掌握在手中，也不甘心自己对许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太过无知，无助，无力改变。

如是那样，活着还不如死去。

毕竟自己的人生都不能自己掌控了，活着又有何意义？

最关键的是，他什么都不会，又怎么去保护他的阿雪？

上一世失去她的痛，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你现在已经到了先天之境，一旦破镜，就可进入凝体境。但是以你现在这样修炼下去，便是到了凝体境，恐怕也会止步不前，再难寸进。”

“是因为没有功法吗？”顾承临想了想，问。

景飞然微微点头：“也不单单是功法。功法是一部分，但还有一部分是功力和天资，其中天资又尤为重要。你既然这么年轻能达到先天之境，说明天资不俗，所以这个不用太担心。”

“功力怎么说？”顾承临跟个标准好学生似的，乖乖的又问。

“你现在所学，是普通的武功，哪怕最后破镜入凝体，修出灵力，也不过是最次的灵力，不够凝练，也不够精纯。而且凤天大陆的灵气稀少而驳杂，就算你入了凝体，但真实的战力其实不如凝体，放到修炼界，恐怕一个先天境界的人都能够与你抗衡。”

“修炼界的灵力充足，比之凤天大陆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你功法不如人家，灵力精纯不如人家，连真正入门修炼的时间也晚，不如人家，这种情况下，修炼界的那些修者，自然是可以越级挑战，甚至击杀你的。”景飞然事无巨细的解释着。

顾承临听后心中更沉，他知道，景飞然说的都是事实。

正因为是事实，也就格外的残酷。

他和穆成雪都是普通人，可是他们的生命轨迹却似乎有一双无形的黑暗推手在掌控，推动着他们两个普通人牵扯到了复杂又强大的修炼界中去。

这种知道一点真相，更多的却是茫然的感觉，实在让顾承临这种素来胸有成竹，掌控全局的人难以接受。

景飞然没有发现顾承临的心思复杂，继续道：“虽然你现在起步有些迟了，但是为了让你将来能够走得更远，我就先教你入门的功法，你用这功法，代替你现在修行的功法运行，将你体内的内力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