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占据了动机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归根结底特蕾莎只是想让自己过的惬意、轻松、快乐一些罢了。
如果能够按照上述那样过完一辈子一定会很幸福的。
这是少女日以继夜思考了不知道多久后所得出的答案。
而这个答案这两天看到梦境教国那位拉莫洛克主祭的比赛后却出现了动摇。
而这份动摇则在翻看过对面指挥间中那个黑梵牧师的战例后被撕成了粉碎。
特蕾莎猛然惊觉自己虽然身在高处但却并不孤独。
或者换个说法孤独的人多了便也就不孤独了。
原本只有自己孤独屹立的山巅旁忽然就多出了两道身影。
其中一个人身着一件看不出原本颜色被鲜血染成一片猩红的风衣他身材高挑那张清秀而阴柔的脸庞洋溢着微笑宛若春风般和煦。
名叫拉莫洛克的男人惬意地坐在那里眯着他那双细长漂亮的凤眼轻抚着身下那张由尸骸、憎恶、怨恨、鲜血等无数污秽浇铸而成的骨座浅酌着那甘甜的绝望倾听着那悦耳的哀嚎。
毫无疑问他是自己最讨厌的类型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好想一巴掌扇到那张俊俏的脸上砸烂他身下那张令人作呕的骨座。
但就算如此这个人的存在依然昭示着自己并不孤单。
而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年轻人他身穿一袭同样不起眼的牧师袍从未固定在一个场景中。
第一次眨眼他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踱步很快就被淹没在人群中。
第二次眨眼他坐在庄严肃穆的市政厅里僵硬的脸庞紧张而忐忑。
第三次眨眼他笨拙地点亮桌角处的油灯蜷缩在椅子上拼命挠头。
第四次眨眼他面色发青地站在无数人前强打起精神鼓舞着士气。
第五次眨眼他单膝跪在忘语圣女的身侧轻吻着后者白皙的手背。
大脑在颤抖……
第六次眨眼他负手注视着窗外漫天飞雪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愤怒。
第七次眨眼他对自己露出了浅浅的微笑摇身一变化作一面镜子。
镜中映出的不是福斯特·沃德而是那个名叫特蕾莎·塔罗沙的女孩。
自己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幻觉都只存在于自己的臆想与脑补中但自己同样清楚那并非虚无缥缈的幻觉而是某种更加本质的东西。
特蕾莎·塔罗沙的双眼总是能穿透那层层叠叠的战争迷雾捕捉到某种更加本质的东西最浅显的是她只用了不到一小时就从那摞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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