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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横死的父母遗体还停在太平间等着她去交钱拿回。
心知吞了她家所有财产的贪财姑妈,绝对不会好心替父母收尸,纪由乃的步伐都随之加快了。
“白先生,我还能再多抽几张票票吗?”
白斐然这会儿正在心虚,听纪由乃这么一问,一愣,点头。
他眼睁睁瞅着纪由乃当着他面,真的就再从五十万里拿走了三张。
“我就拿一千,其他的不要了。”
“……”
“就是,您能不能再找辆车捎我一程?这地方我不认识……”
见纪由乃真准备走,白斐然欲言又止,犹豫着,拧眉。
冒着被宫司屿弄死的风险,他颔首。
“行。”
走出别墅时,空气微凉,天边朝阳渐起。
仰起头望着清澈湛蓝的天,纪由乃眼角水光浮现,红了眼,似有说不尽的委屈和悲伤,却尽数被她咽回了肚。
白斐然目送纪由乃离开。
回主卧时惊觉,气氛不对!
宫司屿脸上优雅俊美的笑容,在纪由乃离开后便不复存在。
薄唇紧抿,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阴冷气息。
就像完全变了个人。
邪肆的凤眸中泛着阴郁的冷芒,他一言不发,却给人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你给了她多少钱。”
突然,沉浸在一片诡异安静的主卧,响起了宫司屿虚弱不堪却依旧森冷的话音。
刚刚他看见了纪由乃手里揣着的钱。
钱从哪来,他不会不知道。
白斐然佯装没听见,就毕恭毕敬伫立一旁。
“白斐然!”似气极,宫司屿冷喝,不顾伤口剧痛。
“五十万。”
“……”
“但是她没拿。不对。”顿了顿,改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