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起,坠儿又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这对他倒不算什么,反正在哪都是发呆。
这天,水雁来看坠儿,她是来跟弟弟道别的,陪着弟弟在后院玩了一会后,水雁抚着坠儿的头道:“姐姐明天要走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以后不能陪你玩了。”说完这话,她的眼圈就红了。
“你去哪?”坠儿心慌的抓住水雁的手。
“一个叫白石镇的地方,姐姐要出嫁了,姐姐最舍不得的就是你,可那地方太远了,姐姐很难回来看你了。”水雁眼中的泪水掉了下来。
“你为什么去那么远?我不让你走。”坠儿也开始哭了,一只手紧抓着水雁,一只手抹眼泪。
“唉……”水雁叹了口气,把坠儿揽进怀里解释道:“姐姐撞过邪祟,附近的人家都是知道的,没人愿意要个撞过邪祟的作媳妇,所以姐姐只能嫁到很远的地方。”
坠儿挺起小胸脯道:“那……那我娶你,他们都说你是我的媳妇,我不怕邪祟。”
水雁含泪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蛋道:“姐姐知道坠儿和姐姐最好了,可姐姐不能嫁给你,你以后要乖乖听话,等长大了记得要去看望姐姐。”
“我不让你走……”坠儿一个劲的摇头,泪花如雨点般飞落。
水雁抱着他难过的哭了一会,然后一边替他擦眼泪一边哀伤道:“姐姐这一去真不知还能不能见到你,别人不知道姐姐心里是清楚的,那邪祟并未驱除干净,我能感觉到有双眼睛还在盯着姐姐,只是不敢说出来害爹娘担忧罢了,这一去若是好了,则能避开邪祟的纠缠,若是不好,这条命或许就没了。”
“姐姐你等着。”坠儿说罢飞快的跑进屋子。
水雁不知他这是要作什么,正困惑间,坠儿又飞快的跑回来,张开小手露出那枚一直带在颈上的银坠,“这个是可以驱除邪祟的,你带上。”
水雁见那银坠上还带着一点剪断的线头,显然他这是刚用剪刀剪下来的,晴儿生怕儿子把银坠弄丢,所以系绳留的很短,无法从头上摘下来,坠儿已经有点小心眼了,他没有直接把细绳剪断,而是只剪开了系住银坠的精致绳结取下了银坠,这样不注意看的话不会发现问题。
晴儿不敢对别人说这银坠有多宝贝,只反反复复叮嘱过自己的儿子,所以水雁虽然知道弟弟一直带着这么个银坠,却也不怎么在意,村里小孩生下来家里都会给戴个坠子或手镯之类的物件,说是辟邪其实不过是个美好的寓意罢了,手镯还好说,一般戴到两三岁就摘下来保存了,小银坠不值什么钱,大多都是出去玩时给弄丢了。
见弟弟郑重其事的把这东西送给自己驱除邪祟,水雁又感动又觉得好笑,抱住他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两口道:“傻孩子,这个没用的,你也不说一声就剪下来了,你娘给你编的这个绳结多好看呀,回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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