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出的巨石上,建了一座精致的白玉亭子,朱刚几人在玉桌上铺开席面,摆上早已备好的美酒佳肴,几人把酒言欢。
一群人中有一个名叫李伯牙的生平最喜音律,抽出一只碧玉箫呜咽的吹奏起来,箫声空灵悠扬,引得几只白鹤落在亭前不时舞动白羽,似在迎合曲调。
酒至酣处,诸人嬉闹赌酒,不时有人将果品掷给亭外的白鹤,那白鹤与同伴分食佳果后,舞动的更是翩然……
陈景云见众人高谈阔论,言语间没有半分的忧愁烦恼,脸上虽然依旧佯装高兴,心头却不禁掠过一抹哀思。
“此处之人虽身在福地,却少有拼搏之心,可叹上天对一心进取的杂毛老道是何等的凉薄!”
想到师父临去时满眼的不甘,一坛老酒下肚的陈景云再也忍耐不住,忽地离席而起,手扶栏杆,仰望头上灵云环绕的浮空仙岛,一口饮尽杯中酒,之后以手击栏沉声吟唱:
“把酒作歌,怀师咏阕。
死生寻觅,仙乡在何?
风云十载,半世蹉跎。
望月山间,灵云在握。
吾今击节,箫羽相和。
冥冥神往,梦叙离别……”
吟唱罢了,面向南方仰天不语。
朱刚几人自陈景云的词中听到了满腔的哀思,知道他此时触景伤情,正在心中悼念亡师,都是嗟叹不已。
“啪、啪、啪!”有人拍着手掌自亭外走来。
朱刚几人循声望去,一见来人,不禁个个面色大变,连忙起身迎出亭外,口称阴宓师叔。
公羊野特意缀在几人之后,拉一下闻声转过身来的陈景云的衣袖,挤几下眼,示意他小心应对。
陈景云自今日上山时起便特意敛去修为、神念收入泥丸宫中,只当自己是寻常武者,虽然耳力惊人早已知晓有人在远处驻足观望,却也只做不知。
待到对方拍掌发声之后,这才面带好奇的回过身来,又见公羊野对着自己狂使眼色,就知道来人有古怪,于是仔细打量来人。
一阵香风袭来,香风过处,只见来人是一个美艳的妇人。
那妇人看着不过二十许的年纪,身型高挑、体态婀娜,素白色的宫装裁剪的紧贴在身上,使得身材更显凹凸有致,白皙的脖颈处衣领低开,露出大片的雪白以及半抹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