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少将军!您还会唱歌呀!唱的真好听!”
“我爹爹教的,也只会这一首了……”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
“少将军……快走!”
“将军!”
“将军!”
“将军!”
苏修猛然从梦中惊醒,案牍上的行军图被压出了褶皱,她缓了口气,压下急促的呼吸,慢慢将褶皱抚平。
“将军,可是醒了?”副将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从帐外进来。
北塞常年酷寒,苏修早已习惯,只是一碗白粥的温度还是让人心动。她将瓷碗捧在手里取暖,侧头看着副将端着托盘的手,修长、苍白,良久,她说:“影竹,三年了,若我没有将你带来,你这会儿都该嫁人了吧……明庭他到底还是心疼你这般……”
闻言,影竹连忙跪下,将托盘放置一边,低头抱拳,盔甲的碰撞声落下,又有明亮铿锵的声音响起:“将军!三年前,若不是将军相救,我与兄长早已命丧黄泉!从那时起,影竹便誓死追随将军!除非将军不要影竹了,不然影竹绝不离开!”说着,影竹抬头直视苏修,眼中略有湿意和心疼,“何况!将军名门之后,宁下红妆,也要守着这北塞,守着北府军十万将士,影竹不过区区……”
“嘭!”碗底撞在桌面上,影竹瞬间便噤了声。自古女子不入军营,将军不仅是女子,还成了这一军统帅,已然是欺君之罪是逃不了,她就算心中明了也是不可拿出来说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苏修就算再怎么信任影竹,这事她却是未曾透露半分。
“见到将军的第一天……不过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影竹急忙解释道。
苏修站起身,将影竹从地上拉起,沉默着替她整好盔甲,然后道:“影竹,我不信任任何人,因为他们总是话太多,就像你今天,说出的话,泼出的水。”而今,她苏修一人欺君,便是北府军欺君!
苏修纤细的右手掐上影竹的脖子,渐渐收紧,只不一会儿,影竹便张红了脸,她不敢反抗,却还是艰难地渴求氧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将军!影竹……绝不会背叛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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