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晖,遇到这种状况也不敢轻易来打扰,于是还是那么晃着,但一双眼睛始终在走廊两头扫来扫去,十分警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赵歌比许晖想象中能熬,依然如老僧坐定,此时薛永军的母亲已经拎着保温桶和食盒回到医院,许晖连忙上去打招呼,“阿姨。”
“哎,来啦。咋不进去?”薛母的气色要比昨天在急诊室时好了许多,尽管面容还很憔悴,但已经有了些许笑容。
“永军好像还在睡。”
“应该醒了,早上的时候疼的受不了,打了一点点麻药,这回早就过劲儿了。”
于是许晖又跟着薛母进了病房,赵歌始终没吭声,薛母也很奇怪的没有招呼他。
薛永军真醒了,只能侧卧着,而且五官都皱巴的嘬到了一起,看上去还是很痛苦,见到许晖后很吃力的眨眨眼睛,好像连说话都困难。
许晖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讲话,他也受过伤、住经过医院,知道这两天是最难熬的,伤口要收口、要张新肉,要结痂,而且还没有麻药,十七处刀伤,神经敏感点的非要疼傻掉不可。
帮着薛母将病床摇起来一点点,又小心翼翼协助薛母用被褥将老九的身体固定,这才看上去好一点,但是薛永军痛苦的样子,许晖在病房里实在待不住,安慰两句后就想离开。
薛母却把许晖拽到了一边,很小声道:“赵家二小子在外边这么一直坐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许晖一愣,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下午一来,赵歌已经在这儿了,而且也没见到其他兄弟,不知道他还要做多久,再联想到走廊上的那个小伙子十分警惕的样子,难道会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我也不清楚,可能他还是挺担心永军的。”
薛母把嘴一撇,明显的不信,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什么,便不再理会许晖,专心弄她的鸡汤去了。
“明天找时间再来看你。”许晖笑着冲薛永军点点头,推门离开了。走廊里的赵歌就像一尊泥塑,眼看都要六点半了,离着晚自习还有半个小时,他必须要问出点什么东西,薛母的话提醒了他,赵歌今天很反常,不止是他,所有的兄弟都挺反常。
“你就这样一直坐着呀?肚子饿了,要不然一起去吃完面条。”许晖假装有意无意,实则想看看赵歌的反应。
“你自己吧。”
“一块儿吧,老九都没事儿了,你也不用这样啊。”见赵歌难得回应一句,许晖自然是不能放过机会。
“我有吃的,你自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