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可好了?”
苏澈连连点头:“还好兄长您想的周到,叫骆大哥接我回来,这才没有什么大碍,若不是骆大哥,我一个人恐怕……”
“不说这些,我听说你遇到了高江?”
“是。”苏澈将陆衍引到次间坐了,又招呼小厮上了茶水,笑着说道:“我这才回来,屋里有些乱,兄长可不要嫌弃。”
陆衍环视了室内一圈,这间次间是苏澈的书房,因着苏澈走的时候东西大半都收了起来,这会儿小厮正一样一样的往外拿着,所以,这书房中也是乱糟糟的一片。
陆衍收回眼神,转头看向苏澈,正色道:“大体的情况我都听师兄说过了,不过我没有见过那位高知州,你可觉得这事儿有什么蹊跷?”
苏澈沉默了片刻回道:“不瞒兄长,我也觉得这位高知州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可是之后两日我们在府衙里养伤,这位高知州对待我们态度却是不冷不热的,这就叫我有些摸不清楚了。”
陆衍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剿匪是大事,想必再有一两天,折子便会送到内阁里去了,到时候你再去拜访一下谢阁老,将此事与他老人家说道说道,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什么别的看法。”
苏澈也随着他点头:“兄长说得对,过两日我便去拜访外祖父。”
二人说完了公事,苏澈这才又提起了苏漫:“兄长可知道漫漫病了?”
陆衍听苏澈提起苏漫,便又想起了方才谢氏那颇有深意的笑容,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道:“倒是听老夫人说了,不过伯母说她没有什么大碍,我便也没有多问。”
苏澈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定然是没有见到自家妹妹的,不过想来也是,兄长虽然与妹妹定了亲,可是也不能随意闯了妹妹的闺房。
所以他夸张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母亲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听说漫漫病了就过去探望,你是不知道,我过去的时候,漫漫整个人都团在被子里头,小脸惨白惨白的,可还没等我问上两句话,母亲就将我赶了出来,说是姑娘家的事儿我一个老爷们儿操什么心。”
苏澈越说越觉得憋屈,声音也不由得加大了几分:“我就纳了闷了,这什么病啊,也不跟我说清楚,只跟我说没什么事儿,过两日就好了,可我瞧着妹妹那样子,可不像是过两日就好的模样。”
陆衍坐在苏澈的对面,听他越说越大声,恨不能上前去捂了他的嘴。
他低咳了一声,打断了苏澈的话,将声音压得低了一些:“你小点声音,你这满院子的都是些小厮亲卫,叫他们听见了像什么话。”
苏澈听到陆衍这么说,立刻一缩脖子不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