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芦如雪,一白无际,遮蔽了众人的视线,全然不知前方情形如何。
静默等待之中,两位同伴去时良久,却始终不见回复,董虞候不免焦躁起来,背负双手,来回踱步,猛然间他停下脚步,低声道:“有人来了!”余下的黑衣人虽未听到动静,听他这么一说,纷纷从腰间抽出利刃,黑暗之中,明晃晃的一片,更有数人冲出荒冈,迎了上去。白衣雪心道:“这个董虞候的内力倒是不弱,来人尚远,他已然有所察觉,不过来人脚步沉重,步伐凌乱,恐是身负重伤。”
隔了片刻,就听有人低声惊呼道:“董虞候,是……是张雹兄弟!他……伤……伤得很重……”黑暗中又有人颤声说道:“张雹兄弟……胳膊……肋骨都……断了……这手法正是……正是……‘折柳手’……”牙齿嘎嘎作响,显然心下畏惧至极。白衣雪暗自思忖:“折柳手?这是何门何派的厉害功夫?”
董虞候冷哼一声,急窜出岗,过了一会,只见他缓步走回山岗,嘶哑着嗓子说道:“好手段,果是好手段!陈世英兄弟呢?”
那人颤声回道:“没……没见着他……”
一人嗫嚅道:“董虞候,难道那厮……那厮命大,竟没被烧死?”
董虞候默然不语,隔了半晌,说道:“司徒闻喜、乐境、李霁峰、陈濛,你四人再去打探。那厮手段了得,你们切记不要散得太开,相互间要有照应,一有甚么风吹草动,立时回禀,莫要鲁莽行事。”他身边四名黑衣人躬身奉命,急冲下岗,隐没于前方一片荒野之中。
四人走后,董虞候重又来回踱步,一众的黑衣人站在荒岗最高处翘首眺望,焦急等待。江风凛冽,四下里一片寂静,偶有受伤的张雹卧于野草之中,因疼痛难忍,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之声,宁静中平添一份诡异。
众黑衣人正在焦急等待之际,猝然远处旷野中,有人长声惨呼,声音划破夜空,甚是凄厉,听来让人心惊肉跳。黑衣人中有人颤声说道:“好像是……李霁峰兄弟……”
那董虞候再也按捺不住,低声喝道:“大伙儿不必再等了,咱们一起前去瞧瞧。”就在这时,一个粗豪的声音从远处旷野之中传来:“董斜川,你不必来找我,我去找你便是!”那人说第一个字时,离得尚远,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感觉人已近在咫尺。白衣雪心道:“此人身形之快,委实惊人。”
黑暗之中,就听得叮叮当当,兵刃相交之声大作,来人已奔上黑衣人藏身的荒岗,与敌人交起手来。白衣雪探身瞧去,隐约可见那人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手中一柄单刀,上下翻飞,正与数名黑衣人激斗在一处。
就听一名黑衣人喝道:“杨大哥,谢斯陌领教你的高招!”他舞动手中双刀,寒光闪烁,欺至大汉身前,那大汉也不搭话,单刀径直回劈,力道雄浑,锐不可挡,迫得谢斯陌不得不跃身避过。
又有一名黑衣人手持一柄链子枪,叫道:“在下吴……”那大汉正抬起右足,踹飞身前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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