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大哥被唬得面如土色,说道:‘不好,定然是你身边之人在酒中下了毒,要害我们兄弟性命。’
那奸贼讶异道:‘是谁?为何要害我们兄弟?’
三弟中毒之后,也是心惊不已,他强作镇定心神,说道:‘二哥,你仔细想一想,最近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那奸贼略一思索,说道:‘是了!前些日子我府中有一小厮,因为手脚不干净,被我痛打了一顿,逐出府去,会不会是他心怀怨恨,在酒中悄悄作了手脚?’大哥和三弟听了,不免信以为真。”
白衣雪听得毛骨悚然,脊背感到一片冰凉,问道:“此贼果是奸诈无比,后来又怎样了?”
百里尽染道:“大哥低声问道:‘二弟,你可知他下的是什么毒药?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那奸贼沉吟道:‘我此刻全身麻软,真气竟是一点也提不起来,不知他在酒中下的什么毒药,如此厉害。大哥、三弟,你们呢?’大哥和三弟面色凝重,皆是微微点了点头。
三弟脸色惨然,轻声叹道:‘此刻那厮倘若闯将进来,我们兄弟三人,只能听天由命了。好在……好在大伙儿能够死在一处。’
那奸贼低声道:‘那厮此刻定是躲在暗处窥探虚实,我们只装作不知,继续饮酒便是。大哥,你内力最为深厚,你运一运真气,瞧瞧能否提得起来?’
大哥道:‘嗯,我且再试一试。’他潜心默念,意欲提起一口真气,哪知自己体内空空荡荡,往日充沛的真气,竟是涓滴不剩,不由地心惊不已,不知是何种毒药,厉害如斯,只得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白衣雪寻思:“那位大哥是前辈高人,内功造诣定然深厚无比,中了这种烟柳软风散之后,竟也无可奈何,看来此毒的功效,绝不在唐门之下。”
百里尽染续道:“那奸贼计谋得逞,听了不由心中一阵窃喜。三弟为人十分机警,那奸贼听了大哥的话后,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虽是转瞬即逝,又恢复一副愁苦的神情,却也被他瞧在了眼里,不免疑心大起:‘二哥为何不忧反喜?难道其中竟然有诈?’又想:‘二哥府中的一名小厮,谅来机智、武艺都很泛泛,如何能够瞒过二哥的眼睛,又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回到了二哥的府中,在酒里偷偷地下毒?’
但三人数十年来极为投契,情逾骨肉,他心中既不敢相信,更是不愿相信,向自己和大哥下毒手的,就是眼前这位二哥。三弟不露辞色,略一思忖,假意说道:‘那厮对我们三人颇为忌惮,一时谅他也不敢轻易进来行凶,况且我此刻默运玄功,已然恢复了八成的气力,自也不惧。’
那奸贼素知三弟身怀奇技,能在如此短的功夫里,便化解了体内的烟柳软风散之毒,也未可知,听他这么一说,眼中不免露出一丝慌乱,强笑道:‘三弟能抵此毒,真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