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染与自己的祖师爷爷,以及石漱情、蒋碧书等人渊源匪浅,也禁不住“哦”的一声,寻思:“百里前辈,以及他的这位师叔蒋碧书,皆是忠肝义胆、武艺绝伦之人,为何这一派在江湖中默默无名?嗯,想是他们一来为人恬淡,于名利看得极轻,二来身系重责,行事低调,是以一直没有甚么声名。”心中忽又一动:“蒋碧书本非陆忠平的敌手,他修习了《金兰笺谱》,想必在这数年之中,陆忠平自也勤修自己手中的残本,二人再度比试,蒋碧书已能略胜他一筹。要不蒋碧书武学天赋极佳,得以精进,要不……就是他手中,有《金兰笺谱》的全本。”言念及此,但觉自己对百里尽染的这位师叔,大为不敬,不再往下深想。
百里尽染道:“我师叔来到上京后,便悄悄找到了我,将自己去往西郊给风、石二人祭拜,却赫然发现二人尚在人世,其间的种种变故,原原本本地和我说了。我听说他要去找那奸贼复仇,自是百般劝阻,但我师叔心意已决,他也自知此去凶多吉少,临行前将那本《金兰笺谱》托付与我,叮嘱我一定要妥为保管,绝不可落入那奸贼的手中。”
白衣雪听到这里,心下恍然:“百里前辈与蒋碧书以及祖师爷他们,原是有这等的渊源。”
百里尽染神色黯然,说道:“我师叔既如此郑重托付于我,我又岂能有负于他?只是……可怜他在狱中被那奸贼一番折磨,三个月之后,因伤势过重,不幸……病死在了狱中……”说罢不禁老泪纵横,白衣雪也是泪流不止,悲伤难抑。
过了良久,一老一少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二人抬眼瞧向窗外,一番长夜彻谈,不觉已是东方之既白。
这一日的晚上,白衣雪再次击退了来犯之敌,百里尽染略一询问,来敌正是点苍派掌门人“苍山神剑”游叔度。白、游二人拆解到第二十一招之时,白衣雪的长剑刺中游叔度的右手手腕,游叔度手中剑坠落在地,羞惭而去。
百里尽染呵呵一笑,说道:“雪儿,游叔度号称‘苍山神剑’,他的兰峰梅溪剑法,在当世已属一流。你能在三十招之内,打败一流的剑客,很是不易,比起当年老夫这个年纪来,可是强得多啦。”
白衣雪面上一红,羞赧道:“前辈如此谬赞,晚辈万不敢当。我本想刺他的‘太渊穴’,无奈学艺不精,终是偏差了数寸。”
百里尽染淡淡地道:“此人心术不正,这点苦头算是便宜了他。他倘若不知悬崖勒马,等到走火入魔的那一天,还有得苦头吃了。”
白衣雪想起他先前规劝游叔度的一番忠告,心想游叔度贪念炽盛,显是没有将此放在心上,然而那本《金兰笺谱》仿佛有着一种无穷的魔力,吸引着他们接踵而至,
心下苦恼,说道:“前辈,敌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当真不堪其扰。晚辈倒也没有甚么,只是来人愈来愈强,我担心……即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难以护得前辈的周全。”
百里尽染神目如电,盯视着他,说道:“你想不想学习在三招之内,便能打败游叔度的剑法?”
白衣雪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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