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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点了点头,道:“本来与秦姐姐定好了,让她教我弹琴,谁曾想秦姐姐刚刚回家没几天,又偷跑出去了,这会儿指不定在哪逍遥呢。我闲来无事,也只能打猎了,不过这围猎一事,还是秋冬两季最好。”
赵政有些头疼,虽然他领兵多年,但骨子里还是个文人,摊上这么个女儿,以后想找个称心如意的女婿,怕是难了。
赵政轻咳一声,望向秦道远:“我听说侄女已是有了意中人?”
秦道远苦笑一声:“此事虽然有李家那边推波助澜的缘故,但也不假,否则素素这次不会偷跑出去。我那三弟前些日子来信,说他已经见过了那位四先生,很是满意。他膝下无子,向来把素素当作亲女一般,倒是不会在此事上轻率,可见那位四先生确是位年轻才俊。”
赵政问道:“那秦宗主是什么意思?”
秦道远思量了一下,说道:“家兄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既未赞成,也未反对。不过说起来当年家兄与司徒玄策、张海石相交甚厚,既然是素素喜欢的,又是看在故人的情面上,门当户对,应该不会反对。”
赵玉撇了撇嘴:“不就是冰雁的师兄嘛,我以前听冰雁常常提起,说她那师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是个厉害人物不假,却未必是良人佳配,秦姐姐若是嫁给了他,怕是有苦头吃。”
“不可胡说。”赵政沉声训斥道:“只是道听途说,未曾亲眼得见,便得出结论,这便是我教给你的道理?如今朝廷中有清流说我是奸佞小人,那你也觉得我是奸佞小人?”
赵玉吐了吐舌头,不敢顶嘴。
就在这时,秦襄问道:“正公和秦先生说的可是清微宗的四先生李玄都?”
秦道远点头道:“正是此人。”
秦襄笑道:“当年李玄都追随张相,正值秦某领兵在外,未曾与其共事,不过后来秦某被江州总督赵世宪以计捉拿,便是这位小友甘冒奇险,闯入法场,与景修一起将我救出,故而我与他虽是一面之缘,但印象极好。对了,我当年的部将胡良,就是秦先生的弟子,与他也是知交好友。”
赵政闻听此言,来了兴趣,问道:“不知这位李先生如今身在何处?”
秦道远因为兄长的缘故,算是半个江湖中人,回答道:“我听说他触怒了大剑仙,已然被逐出师门,如今与正一宗那边相交甚密,而且身边还聚拢了许多高手,甚至包括那太玄榜上的‘血刀’宁忆。秦不四来信说他和素素两人应正一宗的小天师之邀,前往云锦山大真人府观礼,这会儿应是快要到上清府了。”
赵政有些遗憾道:“既是当年张相属意之人,定是有为才俊,辟帅和秦先生都对其称赞有加,可见不虚,若能共襄大事,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惜无缘得见,惜哉,惜哉。”
秦道远笑道:“正公不必遗憾,他们二人观礼之后,就会返回辽东,到时候正公便能见到了,就是秉烛夜谈,也无不可。”
赵政抚掌笑道:“如此是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