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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尘探视伏冥的神色,依旧是冷冰冰的一块,察觉不到任何异常。
话还没说两句,戏楼主便凑了上来,打断了二人针锋相对的谈话。那戏楼主很是个欺软怕硬的,他暗自瞄了一眼伏冥,一句话也不敢说,又讪讪来到忘尘身边,咧着嘴角笑问:“梅子时节多雨,客家们今夜可是要在咱们戏楼里凑合一晚?”
忘尘点点头:“今日众人想走不都走不了吗?”
戏楼主面色不改,依旧笑得圆滑:“客家说的是,但客家们毕竟是要住上一晚的,这一晚上的茶水钱,住宿钱……”
戏楼主的话还没说完,只觉腹内一阵剧痛,忽见得伏冥冷眼瞧向了他,道:“看来你还是觉得钱比命重要,早知如此,我不如让你陪着这戏楼一起消失,省得碍眼。”
伏冥言罢,戏楼主便疼倒在了地上,不断翻滚着挣扎到了伏冥脚边,扒着伏冥的裤脚,苦苦哀求伏冥放过。
伏冥看向夕颜处,却见她睡得正沉,伏冥微一皱眉,挥手抬剑压在了戏楼主的身上,那戏楼主一惊,再张口却已经支吾没了声响。
戏楼主生怕伏冥将自己一剑杀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那肥硕的大头撞在戏楼的木地板上,咚咚作响。
一众客家闻声皆看向了这边,忘尘见状也急忙阻拦:“五界有约,不可杀生!冥王可不要逞一时之气,犯了糊涂。”
伏冥淡淡一瞥,收回了伏攸剑,顺手解了戏楼主的毒。他心知五界之约,也并非真心要杀死这个戏楼主,只是此人视财如命,心品不端,实在可恶,少不得要小惩大诫一番。
躺在地上的戏楼主疼得一阵晕眩,待回过神来哪还敢要钱,匆匆便要逃命,不料后脖的衣领却又被伏冥抓住提了回来。
“说说盛王。”伏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无味,伏冥这才想起自己也有段时间没有喝到新鲜的乌龙茶了。
忘尘看向悠闲自在的伏冥,暗自不满。怎么自己方才问起盛王之事便是作弄人,他如今问起倒是这样自然。忘尘也掂起桌上的茶杯,鼻间轻嗅,却没有什么饮茶的心思。
戏楼主看着眼前两位大爷,欲哭不敢泪,颤颤巍巍地说起了盛王之事:“这位盛王爷本是我龙御国帝王的嫡亲兄弟,后因犯了错被贬到了这偏南的地界,这几年来在我们这边为非作歹惯了,势力也越来越大。他偶然间听自己的门客说起夕颜,兴致勃勃地过来,一眼便看上了。我不过一介小民,大侠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您就饶了我吧!”
伏冥忘尘二人闻言,相视一顾。忘尘挥手让戏楼主滚了下去,看向伏冥,声色肃穆。
“想必,冥王也已经听说了近日人界异象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