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断义的话,眼中却禁不住泪珠滚落,渐渐打湿了枕被。
“你真的就这样厌恶我了吗?”鹤麒看不见她的神情,可她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鹤麒觉得心如死灰。
妖帝宫一片沉寂,没有回响。
鹤麒漠然沉了双眸,忽地冷呵一声,嗤笑道:“罢了,我算什么东西,的确配不上师父回头!只是,我这个人向来蛮横霸道,若是我得不到的,任何人都别想得到,包括你那位未婚夫婿司徒奇!”
鹤麒起身离开床榻,对着一旁伺候的魔妖厉声喝道:“看好了,若是有半分差错或是逃走无踪,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伺候的魔妖们慌乱地连连点头称是,谁不知道这位妖帝冷心绝情,手段狠辣,哪里敢招惹半分?
当初的少年早已不复往日的风清月朗,云成含泪,听着身后的命令之声,苦涩一笑,阖上了双眸,唏嘘感慨万千。
妖帝宫前的枫叶三度被秋霜染红,一转眼,云成留在妖帝宫便是三个春秋。
三年来,云成被保护的极好,没有任何人敢跟她多言一句外界的事情。秋风袭来,云成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望着窗外呆呆地发愣。
“帝后,妖帝陛下来了。”
妖帝宫宫人的声音响起,云成淡淡地回身抬眼,鹤麒一身玄袍站在了她的面前。
云成愣了愣,说不上悲喜。
这三年,云成身上的旧伤一直反复,鹤麒也一直以自身的灵力为她养着。
只是,云成始终都不愿理会现在的鹤麒,只有在电闪雷鸣的雨夜里,背上的剑伤重铸折磨时,云成才会痛得没了办法,小小的身子蜷缩在鹤麒的怀里,疼得死去活来,豆大的眼泪掉下来,鹤麒便跟着不觉红了双眼,紧紧地环抱着怀里的人,动也不敢动,慢慢地往云成的体内输入灵气,以求能够减缓她一丝丝的痛楚。
“不是怕冷吗?”鹤麒环手自身后抱住云成,俯首贴在她的耳边,带着一身暖意,轻声问道。远远望去,仿佛是一对才子佳人般。
月上柳梢,风寒红叶。
云成深叹了一口气,推开了身前的手。
“你来是有什么事吗?”云成问道,声音平淡地好像彼此不过是两个陌生人。
“明日我要去修罗场祭奠父母,你要和我同去。”鹤麒慢慢退开,冷下眸来,心底泛起无尽空落。
“我不想去。”云成冰冷的拒绝让偌大的妖帝宫陷入了一片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