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她闲来无事,去了洛河盛称最宁静简单的地方——修罗欢。在那里,她看到了答案。
河池的拱桥之上,男子身如修竹,结实有力的臂膀将女子圈入自己的怀中,垂下首去一双唇齿竭力相偎,拼命地纂取着属于彼此之间的呼吸。
烛火明灭,惊鸿念分明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容。
江逸寒轻轻地拦过易湘的软腰,一人垂眸,一人仰目。俯仰之间,目光灼灼,恰如此时的梨枳,不必言语,已然道尽爱慕。
从那以后,惊鸿念便知道在江逸寒的心里悄悄地藏着一个人,所以他浪荡又君子。浪荡为洛河大业,君子只为易湘。
可是她大好年华嫁入洛河,却并不只是想做一个洛河之主的夫人啊!正如她现在也并不想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放过梨枳一样。
这世间,怎么能只剩她一人不幸呢?
“冥王还真是小看了梨枳姑娘,你难道不知道她背后的人其实是……”惊鸿念的话还未曾说完,便被一剑刺破了喉咙,失去了声息。
梨枳拔剑而出,鲜血顿时喷洒四溅。
“这么喜欢造谣生非,不若毁去你的喉舌,也免你日后祸从口出。”梨枳任由那鲜血溅落在自己已然脏污的衣衫上,冷冷地开口,如同一个无情的杀手,对性命没有一丝留恋。
“你凭什么这么做?!”
忘尘见状怒斥,慌乱地推开了梨枳,想要去救下惊鸿念,从她的口中探知更多的内情,却还是晚了一步。
“倒是有趣。”在一旁看戏许久的凤珏见此情形,眉头亦是微皱,说的话里意味深长。
“梨枳姑娘,你可还好?”朝颜眼疾手快地扶过被忘尘推开的梨枳,温和地询问。
梨枳的手轻轻地搭在朝颜的手心,缓缓摇头。“我没事。”
“其实,你不该这样冲动的。”朝颜又道:“惊鸿念狡猾,我们不会信她的。”
梨枳垂眸不言,缓缓撤开了自己放在朝颜手心的手,独自一人向外走去。
“你打算去哪?”
身后声音传来,梨枳转身看去,伏冥已执剑站在了她的身旁。
梨枳沉默着看了看伏冥,深叹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了一丝勉强的笑意:“既然妖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想我也没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了。以后我想四处去逛逛,不劳冥王费心了。”
“我不知道你背后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