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仲夷疑惑,不能决断。只问道:“你家先生,莫非真心愿意归降吗?”
使者道:“先生曾经有言,闻寿弃他与万民诸将。如此不义之人,继续跟着他便犹如孤魂随鬼。他若退去,来日归得王都。前线壁垒纵被攻破,他也会将责任全都推到先生和守关诸将的身上。既然奉命是死,坚守亦是死。但为诸将与万民,何敢不真心归附与仲帅呢?只肯仲帅不能相容,若以强攻,诸将必然竭尽死战。似若如此,举事难矣。”
仲夷闻听所言,觉得不失为道理。轻轻点头,言道:“既如此,你可回去告诉吕戌先生。就说我依了他的计策,只叫他快些行事。”
使者从其言,就此告退。
他方退去,蒋冲便来。仲夷不知何故,询问来由。蒋冲道:“闻听吕戌使者二次又来,不知其中缘故为何,故而特来询问仲帅。”
仲夷也不隐瞒,尽以实言相告。
蒋冲大惊,问道:“仲帅莫非已经答应他了吗?”
仲夷道:“连日强攻,我军兵力大损、军心不振。更兼闻寿已经有了安排,若带着辎重退回国都永乐,我等岂不是像上次一样又得了一座空城吗?此与我军无益,幸得吕戌用的好计谋,愿意为我在他军中游说诸将。此计若成,闻寿一战可擒不说,壁垒中的辎重尽为我有。既无需过多耗损我们的兵力,又能得到大量的军需补给,试问何乐而不为呢?”
蒋冲一声叹息,言道:“若真如此,自然最好。若是吕戌奸计,我等岂不失去良机?想得我军连日强攻,荒丘壁垒已然洞开。今只需再攻数日,前线便可一战而破。仲帅若于此时休兵缓攻,倘敌人借此修缮壁垒。我军想要再破,恐难上加难矣。”
仲夷笑道:“前番用计,已知吕戌真心。更兼我用兵调度自有妙法,今不过数日便几乎攻破敌军坚实防线。便是他们借助这些日子予以修缮,亦与我军无有大损。若彼真心来投,我若再攻,岂不就此失去了一位良将的投诚之心了吗?届时辎重再被闻寿运走,我军无异于又是一番徒劳。”
蒋冲心急,连番苦谏。仲夷心中已有决断,故而不听。
蒋冲怏怏而去,暗中去见璋滁,言道:“仲夷行事孤傲、视才而骄,我料他虽有能为却早晚必为闻寿所败无疑。我等若这般继续追随他,早晚必将大祸临头。将军需当早做打算,以免日后追悔莫及才是。”
璋滁难以决断,只道:“且看此番形势如何,再做计较不迟。”
蒋冲无奈,只得退去。
却说使者由此回报,吕戌大喜。重赏使者之余,也将闻寿请来告知诸事。闻寿闻言,大喜道:“如此,我计成矣。”
吕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