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散发而立。手中持刀,便就挟持着古王闻雍。
幽毖昂鞭喝止,言道:“古国全境如今尽数沦陷,尔何做此无谓挣扎?劝你速速投降,孤定给你个公平的审判。”
鄒融哈哈大笑,言道:“我有古王在手,你若强逼,我便与他同归于尽。”
陈基大怒,喝道:“奸贼,你设计害我大夏旧臣。今日大限已至,莫非还想以此要挟想要借机活命吗?如若再行顽抗,我便先斩你一家老小。再夷你鄒氏三族,鸡犬不留。”
鄒融闻言,毫不畏惧。
“我若不降,你便夷我鄒氏三族?我若归降,你能留我族中一人吗?我古族被你大夏所灭,实乃天命所致。尔等想要古王却也不难,只让那幽毖一人前来便可。”
闻听鄒融所言,牧弈大怒。当即拈弓搭箭,便欲射杀了他。然而箭方搭上弓弦,身边幽毖已然伸手将他拦阻了住。
“王上,这……”
“诸公暂且勿动。”幽毖以此劝慰,随即喊话鄒融道:“我若孤身登楼去见你,你便会放了古王吗?”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鄒融以此回应,幽毖闻听不禁一声浅笑。当即丢弃手中兵器,就地下马。诸将见得极为惶恐,纷纷上前拦阻。
幽毖坦然,以此劝慰众人道:“我知诸位心思,但古王毕竟还在他的手中。此子年幼,且为我义弟。更兼为先古王唯一血脉,纵有一线生机,我亦不可弃之不救。”
牧弈道:“鄒融事败,只恐此番极端行事。王上贵为我大夏国主,岂可以万金之躯亲赴虎狼之穴?”
幽毖含笑,只道:“诸公无须担忧,我心中自有分寸。”
言毕只令诸将就地围住,自己孤身登楼而上。
既上楼台,便与鄒融相见。鄒融见幽毖竟真的自己孤身而来,凶恶的目光不禁掠过一抹浅浅般的骇然之色。
“你居然真的一个人前来了?”
“哼哼,怎么样?我接受了你的邀请,是不是让你很惊讶。”
“呵呵,老实说有一点。”鄒融一声冷笑,脸上的颜色也再度恢复了原本的冷酷。他凝视着不远处的幽毖,眼睛也在眯成一条线的同时透出异样且令人难以形容般的阴沉:“幽毖啊,老实说我还真的是低估了你呢。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居然会有这样过人的胆略。你人本在北境边陲抵挡狼族,实在万万让我想不到你居然会来向我古国发难。这样的行事风格,和吕戌万事安于稳妥完全不符。真想不到大夏国中居然会在矶子之后出了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