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对来人没个好气,来人却仍旧一脸的笑容。
“怎么,吕二公子不愿意赏个面子?”
“赏你个面子?哼哼,我认识你哪个我便要赏你的面子?”
那人含笑仍旧不作回应,随即又吩咐店主与伙计顺便准备些醒酒汤来。吕彻闻言更怒,只道是吕戌派来特意盯着自己的。一时间正要出手,那人却在此时开口说了话。
“我为公子结账,虽然不和公子的心意,但只怕如今却比令兄付的钱要让公子舒坦许多吧。”
闻听这人所言,酒醉的吕彻不禁为之一怔。
那人浅然一笑,随即继续道:“二公子不要误会了,我可不是你兄长那边的人。鄙人来自内廷,如今恰巧也是心情烦闷之人。但见公子,偶有所感罢了。公子如今的境遇,和我曾经不甚相同。大丈夫生逢于世,其能却被外力所限、没有发挥的机会。似如此,岂不可惜吗?”
这人一语出口,吕彻刚刚还难以抑制的怒火不禁消减了一些。他目光阴沉的凝视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询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既然来自内廷,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你的?”
那人笑道:“我方来大夏国中就职不久,来到内廷供职也时间不长。吕二公子平日国卫府诸事繁忙,又少于内廷交际,自然不认得我。鄙人也不想你说谎,今王上新建内卫府理事,便是在下。”
闻听此人一语,吕彻不禁吃了一惊。
“如此说来,你是那……”
“鄙人名唤吾梓须,正是二公子口中所言之人。”
“哦,对对对。吾梓须,我听说过你的。”
听到是内廷幽毖身边负责内卫府的理事,酒醉的吕彻便不敢再行造次。吾梓须见吕彻慢慢冷静了下来,随即也在吕彻喝酒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吕二公子心中烦闷,可愿与我一叙否?”
吕彻闻言,不由得一声苦笑。轻叹之余,不禁摇了摇头。
“我一个白身之人,如何配与尊驾这样的大人物同桌共语。尊驾既有雅兴,自饮便可。我尚有事,暂且告辞了。”
吕彻颤颤巍巍,便要离去。
吾梓须淡然含笑,也不阻拦。不禁提杯于手,笑道:“可怜我大夏一代才俊,便要如同未遇伯乐的千里马一样,从此骈死于槽枥之间了。我本欲前来相救,不想不为良驹所识,良驹反而自取堕落之道。却是应了那句话的,天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吕彻心中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