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郃强留不住,牧弈于是赫然起身,站立也有不稳。
泰郃见牧弈要走,便朝着身边假扮成侍从的精锐干士使了个眼色。干士会意,就此上前搀扶住了牧弈。牧弈见他眼生,不觉面露疑惑。
“你是何人,意欲何为?”
干士回应道:“将军醉了,我送将军回营便是。”
牧弈眉头微蹙,虽然已有醉意,但头脑却还算清醒。他见搀扶住自己的这人眼神迷离、行为鬼祟,不觉心中戒心犹生。
“你是哪里的人,为何我从来没见过你的?”
闻听牧弈追问,干士不觉惶恐。他支支吾吾,一时间却也不知如何回答。
牧弈心中了然,一把直接将他推了开来。不等泰郃反应,顺手直接将自己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他怒目横眉、双眼圆睁的盯住不远处的干士与泰郃,使得原本就做贼心虚的泰郃不觉脸色煞变并且露出惶恐之色。
“牧将军。你,你这是为何?”
“为何?!?我倒还要问问中庸王殿下的。”牧弈脸上醉意犹在,但迷离的眼神却透出决绝般的犀利:“此番你来请我到你帐中赴宴,到底是出于好意,还是出于歹意?”
闻听牧弈这样问,泰郃脸上的惶恐之色为之更甚。
“岂,岂有歹意……”
他声音支吾,颤抖的手却已下意识的在此时按在自己腰间的宝剑。
牧弈虽然酒醉,却看出了泰郃脸上煞变之色。他一声怒吼,甚至不等泰郃反应便直接朝着他一剑刺了出去。泰郃骇然,一把拉过身边的干士。一时间匣中宝剑尚未来得及出鞘,牧弈手中的利剑已经刺穿了挡在自己前面的干士胸膛。
一时间血如泉涌,吓得泰郃直接惊倒在了地上。
牧弈面露狰狞,一脚将干士踢开。他脸上虽然带着醉意,但头脑却还算的清楚。此时手提利剑,一把将泰郃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看王爷神态诡秘,倒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我的。不若此番与我去见王上,一并说个明白。倘若是我牧弈错杀了人,你这军卒的性命我偿还给他也没什么问题。”
言毕不等泰郃再说什么,直接将他像是拽死狗一般向大帐门口走去。
方到大帐门口,还未来得及出帐。忽的大帐帘窿一挑,一名副将正巧直接从外面走了进来。牧弈此时酒醉未得清醒,但来人衣着已能确定此人是自己帐下的一员副将。只是面孔生疏,牧弈不甚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