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夏朝之臣。这样的大不敬之言虽然符合实际,但却也让自己不知如何回应。
庄秦愣了半晌,见朝中群臣皆不语应。不禁一声冷笑,复言道:“如今夏朝,诸王并立。若论功勋,哪个不是追随先王的股肱之臣?先王赏罚分明,在位之时更是对诸王尽皆礼敬。那时候的夏朝上下一心,朝臣无一不尽忠、将士无一不奋力。对比前朝,再看今朝。现今王上怎样,诸王心中哪个不明?南邵、吴侩二王,便是前车之鉴。此番大王欲兴兵讨伐我家王主,而我家王主自认在用兵之上不及大王。然而就算此番大王平灭了我家王主,之后又当如何?我们这些人今天做了您的刀下之鬼,而大王来日又当成为谁的剑下冤魂呢?众家朝臣自诩忠杰,却以此自误且陷大王于囹圄之中,不是自欺,又是为何?正所谓因果循环,只怕我们这些叛臣即便如今都死了,来日这叛臣之名仍旧名花有主。此为祸事,若大王与诸位朝臣尚不能辩,岂非皆在梦中吗?”
庄秦一番言论,引得朝堂之上半晌无人语应。
苏牧目光阴沉,细思不觉惶恐。他长长松了口气,随即密告身边内侍并且耳语几句,便既起身选择退入了后堂。如今的朝臣面面相觑,不知苏牧到底如何打算。内侍既得苏牧所受,便踱步到了庄秦的身边。
“我家大王有令,且请尊使到后堂一叙。”
闻听内侍所言,庄秦不禁轻轻点头。内侍由此在前面带路,直接将庄秦引到了内殿的后堂。
后堂之中,此时的苏牧早已等候。既见庄秦到来,便一改之前的风范。他恭敬起身,对庄秦以礼相迎。庄秦知道他的心中用意,随即也不计前嫌的予以还礼。二人由此坐定,苏牧便也屏退左右。
内堂之中,此时便只剩下苏牧和庄秦两个人在了。
但见诸人尽去,苏牧先起身向庄秦拱手赔礼。
“先生之意,孤已尽知。奈何朝臣尽在,孤王不得不有所顾忌。期间多有得罪,还请先生见谅才是。”
但见苏牧恭敬态度,庄秦也选择了予以礼敬的回答。
“大王心意,我已尽知。朝中之臣的想法,其实也没有什么错的。只是眼下情势危急,大王不能再继续糊涂下去了。当今王上纵有雄才,却欲削藩而致诸王于死地。此时尽以愚忠,无疑是将自己和全家的性命全都付与他人。更兼忠杰之名不得保全,故而大王不可不察啊。”
闻听庄秦所说,苏牧不禁一声叹息。
“先生之言,句句诛心。我与尊驾王主曾经同受先王册封,尊驾王主是何等人,我心中无疑尽知。为今所以反叛,实在也是被逼无奈。正如先生朝堂所言,七年隐忍亦难逃大祸。只是为今大长老有命,且他对我诸王多年情谊深厚。更兼孤本为夏朝王臣,这才不得已而行啊。”
庄秦道:“大长老恩义,天下尽知。然而他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