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虽然让他身陷两难境地,但毕竟他为人已经做到了老成练达。
收起书信,伯牯的脸上也已经带了笑颜。
“苏王爷信中之意,孤已尽知。尊使暂且先在馆驿内住下,具体决断如何,我君臣此番还待商榷。”
于是充满恭敬的令朝臣将使者送入馆驿,自己却携着书信来到大长老于赦的府邸。
此时的于赦,已经是年近八旬的老人。
尽管身怀雄才伟略,但毕竟已经上了年纪。此时的他身体不好,起居也有不便。故而伯牯特许,于赦可以在府中就职,不必每日参加朝会。
伯牯既到来,府中家人便充满恭敬的将他迎接入府并且来见于赦。
伯牯既见于赦,便先施以礼仪。随即安坐之后,也将书信和苏牧遣使来意尽数向于赦道明了个详尽。于赦闻言,面露含笑。对于伯牯所询问的自己针对此事的意见,此事的于赦只是笑而不答。
伯牯不解其故,便即追问。
于赦笑问道:“但以此事而言,不知大王作何决断?”
“这……”
伯牯由此衔口,不觉面露难色。于赦看出伯牯的心意,依旧浅然含笑。
“如今的大王,已经二十岁了。两年之前,便已行过了成人礼。老臣衰朽,早晚都要离开大王的。国中诸事如何,以大王的睿智自能有所决断。难道此番心中之意,尚且连老夫都要瞒着的吗?”
伯牯苦笑,故而再无忌讳。
“以孤王对此事的认知,倒是觉得苏牧信中之言不无道理。眼下我夏朝内部诸王并立,而幽毖又非先主宽仁厚德。他多年打压诸王,国中之人谁人不暗中惶恐。曾经吴侩、南邵二王,就是前车之鉴。而三王此番谋逆,无疑也是迫于无奈居多。以此形势来看,我们元国也应该有自己的打算。而以孤之所见,与其尽愚忠受制于人、来日自取祸端,倒是不若自强求以自安。”
于赦点头,又问道:“此意虽好,不知忠孝节义又当如何?”
伯牯道:“如今天下,名为治世一统,实则乱世分崩。忠孝节义之道,在当于治世之中,却不可在乱世之内倡以主导。若以此为固,无异于作茧自缚。遥想我夏朝之始建,因为万民之安泰而有王主。为护王主,而孕育诸王。故王主当造福于民,而诸王当为王主效死尽忠。现王主不德,天下何安?”
闻听伯牯所言,于赦不禁朗声大笑。因为笑得太急,竟然忍不住一阵咳嗽。从人急忙取壶,于赦呕吐,却已经带了血。伯牯由此惶恐,双目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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