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亲自前往,凡事当小心谨慎。之前两千兵马,眼下我与将军五千。能砍下吕戌那厮的人头下来最好,便是不能,也定然要将他所带的辎重全部留下来。你率骑兵前往追赶,我自去列马城尽屯大军。届时你我合兵一处,不怕那吕彻小儿还有什么别的阴谋。”
雍彘领命,就此率领军马而去。
驼陀再出追兵,吕彻早有所料。他一路向前,正如之前列马城守将预言的那样。如今押运的辎重太多,故而行速甚缓。而狼族追兵尽是快骑,故而没用多久便被逐渐赶了上。
后方既有追兵,探马便立即报知吕彻知道。
守将道:“之前所言,果应其实。眼下追兵凶悍,不若就此弃了辎重。以此点燃尽焚的同时,连同道路正好也一并阻绝了。我军正好乘势可脱,而辎重亦不为敌军所有。似若如此,岂非两全之策吗?”
吕彻由此沉吟,转头便问探马道:“敌军统军之人,不知是谁?”
守将道:“驼陀帐下第一悍将,名唤雍彘。此人勇猛,手使一把金背大砍刀,所向无敌。更有绰号,名叫‘金毛狮子’。”
“原来是他?!?”
吕彻不禁为之一震,身边守将以此为疑。
“怎么,将军听说过他?”
“嗯,此人堪称驼陀帐下第一员悍将。论及勇猛,只怕不在驼陀之下。驼陀不遣别人,单遣此人来追,足见已被列马城一役彻底的触怒了。此人悍勇,不可正面与之争锋。但若是以你的计谋行事,只怕避得了一时、却避不了一世的。就算我们利用辎重阻绝了道路全都将他们烧尽了,敌人来了也绝对不会因此而选择止战撤军。一旦他们扑灭大火、疏通了道路,只怕还会继续追上来的。要知道狼族的铁骑可是出了名的,如今的我们纵然届时已经没有了辎重的累赘,只怕仍旧跑不过这金毛狮子的追兵。那时候有别追上,我们又该如何应敌呢?”
闻听吕彻所言,守将没了计谋。不禁一声叹息,问道:“似若如此,我们莫非就只有坐以待毙的份儿了吗?”
吕彻道:“临场用兵,便如弈棋。弈棋之道,宁失一子、末失一先。与其恋子求生,不若弃子取胜。胜者,在于转守为攻之势。与其逃命受制于人,不若反行其道,或可谋得转生之机。”
守将不解,问道:“如何反行其道?”
吕彻环顾四下,多有草木。于是计上心来,便与守将道:“之前你的建议,我认为可用。只是此番,我打算稍微变通一下。”
于是就此上前,尽告其计。守将欣然许诺,就地布置开来。
却说雍彘奉命引军追赶,忽有探马来报,言前方道路被车帐封住了。雍彘闻言,心中大底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