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覆灭了自己,却在裴寅婴的面前这么的不堪一击。
机遇既不能得,而南邵之地又尽为裴寅婴所居。濮阳政因此心中不甘,便有兴兵复夺南邵与裴寅婴一决生死之意。幸得傅珣谏阻,濮阳政这才有所迟疑。
傅珣道:“如今形势,砚山盗匪尽灭。而裴寅婴得到昔日吴侩王膝下名将卫郓相助,更是如虎添翼。我军前番击破砚山盗匪尚且不能,如今以倾军之力对抗裴寅婴,无疑算是以卵击石。若再遭败,只怕非但南邵之地不能收复,便是我们目前拥有的寿阴也会被裴寅婴一举袭破的。”
傅珣之言,可谓一语中的。濮阳政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很清楚如今自己面临的形势。南邵之地已失,而砚山盗匪几乎全线崩盘。裴寅婴大军全部集中南邵,基本没有大的损失。此番自己倘若轻举兴兵而去,便如傅珣所言。非但与裴寅婴胜算不大,便是寿阴之地只怕也在之后难以保全。
濮阳政一声叹息,言道:“莫非孤就这样任由那裴寅婴做大、甘受羞辱不成吗?”
傅珣道:“以此形势而论,我军倾覆收取南邵失地已无可能。然而若就此任由那裴寅婴做大,却也未必如此。”
濮阳政心中一震,问道:“似若如此,莫非你心中还有什么计谋吗?”
傅珣道:“砚山盗匪此番出征的主力虽然尽被裴寅婴所灭,然而砚山境地仍旧还有盗匪残余所居。砚山位于南邵之地,早晚势报此仇与裴寅婴不能两立。更兼据末将听说,此番黄蝎虽然殒命,但砚山本部却仍有旧将所居。前番黄蝎用兵,本部旧臣之中就有人反对黄蝎轻举用兵。黄蝎以此震怒,故留这一干人等守山不肯见用。此一干人等之中,便以‘八大金刚’之中的桓嵇为首。”
傅珣提到桓嵇之名,濮阳政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此人年少成名,素有见识。曾经一路辅佐黄蝎成就砚山盗匪之威,算得砚山盗匪之中的元老之臣。其中黄蝎勇而好杀,而桓嵇则以为人阴柔、狠辣著称。黄蝎纵为一山首领,却也对此人素有忌惮。
濮阳政久闻此人之名,此番之所以不敢对砚山轻易举兵,除了意在复夺南邵之地以外,这桓嵇的存在无疑也是他心中最大的忌惮。
濮阳政因此感叹,言道:“裴寅婴得了卫郓相助固然可怕,然而砚山还有那桓嵇尚在,无疑也不容小视啊。”
闻听濮阳政所言,傅珣不禁露出了淡然的笑容来。
“王爷都看出了此二人的可怕,如今为何非要和他们这些虎狼之辈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呢?但以末将愚见,与其此时便与虎狼相拼,不若令虎狼相互啃咬从中取利方为上计。”
濮阳政一惊,问道:“如何令他们相互啃咬?”
傅珣道:“砚山盗匪意在攻取南邵以自强,而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