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与伯牯道:“人才所取,自有渊默大长老负责。渊默大长老昔日功勋如何,微臣不在国中,亦不必在此时一较短长。然而如今国卫府新立,微臣便为用人之主。今臣既受大王重托,亦不敢无忧作为。人事调动虽在渊默大长老,然而具体如何启用,却在微臣。期间调来人才具体何许,微臣亦有把控职权。此众人从何处来,原本官职如何,能力怎样。一切事宜,渊默大长老皆在自己调度,从未与微臣做出商议。今只一厢情愿的尽言自己恪尽职守,未免言过其实。但以微臣而论,只怕只与情理不和。人才所选虽在渊默长老,然而最终决议微臣也当参与。今诸事不予商议便推微臣启用,臣倒以此不解我国卫府到底是应该听从与大王调度,还是应该服从于渊默大长老了。”
吾梓须一番言论,引得三大长老共同不满。
渊默大怒,喝道:“你为后生晚辈,我为国中长老。我今不能做主,何以反要诸事与你商榷的?”
吾梓须道:“国卫府成立,只为国事。既为国事,何有尊卑早晚先后之分?今渊默大长老这般说,只怕有违大王建立国卫府之初衷。具体怎样,微臣不便多言。今列位臣工与大王皆在,自有公断无疑。”
“你……”
渊默气急败坏,身边另外两位长老更不知作何言辞。他们环顾同殿朝臣,力求众人能够出来说话。岂知同殿诸臣左右环顾,皆不敢在此时多发一言。毕竟三位长老虽然强势,但吾梓须的后台却是比他们更高一阶的大长老臧布。臧布此时默然无声,也全都是吾梓须事前与他商量好的计策。
依照吾梓须的说法,次日朝会一旦自己戳破此事,必然会导致三大长老的合围相向。那时候的臧布无论他们或者自己说什么,都要保持静默并且摆出一副胸有成竹般的巍峨态势来。那种不怒而威的架势,足以令在场的其他群臣望而生畏,甚至对于三位长老也无疑会起到不小的震慑作用。之余剩下的舌战诸事,便完全交给自己负责了。
吾梓须的这一计划,很显然并没有瞒得过身为王主并且心细如发的伯牯。伯牯看出他二人的戏码,同时也确信若非吾梓须事前暗中授意,只怕以大长老臧布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在此时这般沉稳的。
伯牯虽然身居王位之上,下面的情形却也看得清楚。
面对吾梓须与三位长老的政论,身为大长老的臧布始终都没有说话。而臧布虽然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但架势的不怒而威无疑对群臣以及三大长老起到了不小的威慑作用。那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永远都有必胜的把握和让人摸捉不透的最终底牌。
“好个吾梓须,居然有胆量当庭叫嚣三大长老。”
伯牯身居王位,虽然脸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对于吾梓须已经暗生敬服。
三大长老曾经与大长老臧布一起把持国政,致使身为王主的自己都要对他们礼敬有加。吾梓须今日所行,无疑是伯牯多年想做而一直都没敢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