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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纣璃道:“异心虽存,但反是不反,还要但看形势而论。那些郡守精明得紧,此番定然大多不会轻易抉择。最终影响他们决定的,不过还是我狼族与夏朝的胜败罢了。如今我狼族虽然遭到夏朝的奇袭,但他们也不会轻易答应吕戌。便是答应,只怕也不会轻举妄动的。一旦情势有变,我狼族得胜必然容不下他们。他们心有余悸,故而需要谨慎处置。”
郭不疑问道:“娘娘的意思是,对他们要选择置之不理吗?”
殷纣璃摇头,言道:“当然不是,但以本宫而论,必要的提醒还是要有的。为了防止他们有所变革,不若便在稻城置信与他们。就说前线之前败退,不过是为了引吕戌所率领的夏朝大军上钩罢了。此为我方之计,大军并无过多损失。此番便邀他们一并来与我狼族共成大功,一起剿灭夏朝便是。”
郭不疑惊奇,问道:“那以娘娘看来,他们回来相助吗?”
殷纣璃冷笑道:“他们当然不会,但为了确保之计的周全,一定会回信以整顿人马为由借故推延举兵之日的。他们不会帮助我们,但也因此同样不会帮助夏朝。而对于吕戌的回信,也一定和回复我们的没有什么两样。本宫不求他们相助,他们能够选择隔岸观火,那么本宫此番书信的目的便已经达到了。而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击败吕戌所率领的夏朝人马。只要夏朝败了,那么各地郡守就会纷纷而起与我同功夏朝以此表示对于我们狼族的忠心。如果事态相反,则他们反而会帮助夏朝合击我狼族。战场就是这样,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殷纣璃将事态分析的头头是道,尽管她并不懂得用兵,但她对于人性的了解无疑胜过任何人。郭不疑心中拜服,由此对殷纣璃更加敬佩。
“娘娘所言,可谓金石之论。然而事虽如此,但关键还是我们如何击败夏朝。如今我狼族历经之前北岸一战,实力已经大损。此番夏朝论及兵力远胜于我,更有吕戌亲自统兵。此人虽然末将并未与他交锋,但他的履历末将却有所耳闻。事前石毅论战,末将尚不能轻易胜他。今闻吕戌钻研兵法多年,雄略不在昔日夏仲武侯之下。想要临阵胜他,只恐不易。”
殷纣璃笑道:“未曾开战,郭元帅何以便说这样的丧气话?”
郭不疑一声叹息,言道:“非是末将便说丧气话,只是吕戌此人兵法、战略无一不精。更南征北讨、多有历练,少有败绩可言。末将不似旁人,素有自知之明。只恐临阵对垒,非他对手。”
闻听郭不疑所言,殷纣璃脸上再度露出浅然般的笑容来。
“知己知彼,方为致胜之道。郭元帅素来处事谨慎,从不自傲,却是令本宫倍加欣赏。如今本宫既决定助你,便誓与郭元帅共同进退。吕戌此人颇知形势,临场用兵虽然本宫并不能尽数揣摩,但他如何对战本宫倒是能够略知一二。今敌军方子渡河,气势正盛。此番为了振奋军心,同时也好坚定那些劝诱之人的策反之心,他一定会趁着我狼族不及调兵之时选择主动出击的。若待我军整顿好了军马,他再来决战,便无疑失了先机。诸如此论,郭元帅可想到我狼族该当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