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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济闻言,心中惶恐。下意识转目,不禁望向不远处书台上的一只紫霞暗盒。殷纣璃窥见,一个疾步般的转身,便已抢先将那暗盒拿在手中。唐济汗颜,面露惊惶。殷纣璃将暗盒打开,盒内便藏一封书信。展开来看,正是吕戌所发。
殷纣璃拿了书信在手,笑问道:“似如此,唐太守不知作何辩解?”
唐济一脸惨白,叩首道:“此为吕戌书信,微臣事前并不知晓。正待言辞回绝,不想便被娘娘窥见。微臣归降之心,日月可鉴。其中详尽,还望娘娘明察才是。”
殷纣璃笑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自从本宫发书以来,如今算起也已经有些时日了。唐太守既说归降便是真心,不知目下准备如何?”
唐济惶恐,急忙叩首道:“大事皆已准备停当,只听娘娘号令,随时便可举兵直奔前线。”
殷纣璃点头,笑道:“既如此,便是最好。本宫此来,还有一事相告。近得传报,吕戌已遣其弟吕彻暗渡后方而来。其目的就是要以此游说,令我狼族内部纷争。唐太守归降之心既然可照日月,如何处置,只怕心中已有决断了吧?”
唐济连连叩首,言道:“某既受郭帅及娘娘厚恩,岂敢便有二心。那吕彻不来便罢,若是来了必然将他擒拿,以此献于娘娘驾前。”
他一语方出,忽有家人来报,言城关之外忽现一支车队。为首人趁夜叫城,自称将军故交。闻听奏报,唐济色变。转首去看,但见殷纣璃正自一脸含笑的看着他。
唐济由此无语,殷纣璃却道:“如今本宫就在将军的面前,到底作何取舍,将军还当有所定夺才是。我知道将军一直都想在我狼族和夏朝中间尽可能的保持中立直到我双方分出胜负来,但如今的形势却已不容许将军这样做了啊。”
唐济点头,额头不禁浮现汗珠。
他虽然嘴上沉默,但心中却已开始盘算。要说情感,自己自与吕彻交厚。但如今殷纣璃趁夜而来,甚至让自己毫无察觉就到了自己的身边。如此高深莫测,只怕身手也十分了得。如若不然,她又岂有胆量孤身来到自己的面前这样相见呢?
他心中由此思想,而殷纣璃也无疑彻底看穿了他的心思。
她淡然含笑,就此上前一步用手轻抚了一下唐济的肩膀。言道:“夏朝如何,我狼族早已尽知。今番诱敌之计已成,便在于何时收网而已。本宫唯恐将军算计有失,此番特来提醒。若将军由此选错了路,只怕最终换来的结果也是你有心尽以愚忠,却没命付诸于实际而已罢了。”
闻听殷纣璃所言,唐济当即打了个冷颤。他再无犹豫,便在殷纣璃面前叩首道:“末将归顺我北漠,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今誓死效忠娘娘,绝无二心。吕彻既然前来,且容某将他引入城中,届时送到娘娘驾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