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她二人权且不说,单道郭不疑与蒙丹离开了内廷,蒙丹原本沉沦在自己脸上的阴沉便烟消云散了。
“但以老夫之意,郭元帅还是宜早不宜晚,立即准备动身启程要好得多。如果继续耽搁下去,只怕王都之中会有变故。那时我们再想举事,便不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啊。”
郭不疑闻言,心中惊讶,问道:“大长老之意,莫非我们还要按照原计划行事吗?”
蒙丹一声浅笑,反问道:“为什么不呢?”
“可是殷纣璃既然早有安排,那么她就应该已经知道了大王的行动了啊?”
“知道又如何?”蒙丹面露笑颜,言道:“我们的目标是为了保护王权,而她的目的则是内廷和一大王私通的侍女一决高下。如今所以不想动手,便是要借助我们的手帮助她除去大患。此番她用心如此,我们也便正好巧加利用。便是日后事败,也可以有个说辞的。更何况王命已出,我等岂有不尊之理?”
郭不疑疑惑,问道:“那末将便想要请问大长老,此番我们用兵,目的到底是什么?是帮助殷纣璃除去那春蝉,还是继续维持原判,以此扫除殷纣璃这个祸患的?但以大王所说,殷纣璃是投毒真凶。然而今日末将与殷纣璃一叙,倒又觉得她的话不失为道理所在。倘若我们当真杀错了人,岂非有失公正?”
闻听郭不疑所言,蒙丹心中沉吟。暗道:“郭不疑这个人,凡事太过于秉公执法。我若告知他我真正的目的,想必她未必便会真心助我。若以此坏了大事,那便更加便是划不来的事情了。与其在此大势未定之时和她产生间隙,倒不如略施谎言以此避免矛盾的好。”
想到这里,蒙丹不禁点头,言道:“郭元帅之言,倒是不得不虑。只是具体谁是谁非,便是你我此时也说不清楚的。既是如此,不若先定大事。届时救了大王确保了王权稳定周全,再行调查不迟。”
郭不疑闻讯,也觉得蒙丹所言不失为道理所在。考虑到蒙丹但为王权而战的忠心,也便没有了什么顾虑。由此归于府内,收拾行装,当日便既趁着夜色离开了屠苏王都。
既出王都,她便在都城之外遇到了早已似乎在此等候的夏侯邕。
夏侯邕但见郭不疑,便既下马施礼。郭不疑心中疑惑,便问道:“将军既受娘娘之命镇守内廷,何故便在此处?”
夏侯邕道:“娘娘闻听郭元帅便要但为国事远行,便命我前来相送。内廷之事,既然已经得到了控制,便无需末将驻守了。群臣之中除了郭元帅与大长老以外,旁人试问还有谁胆敢擅闯内廷?如今末将前来,一者是为娘娘差遣前来送行,其二便是要向郭元帅告罪。前番内廷之外,末将所以那么轻易便放元帅与大长老入内,其实也是受了娘娘的吩咐行事的。”
郭不疑点头,不禁为夏侯邕挚诚所感,笑道:“此事某已知晓,将军奉命而为,某又岂能以此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