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惊惶,问道:“莫非司马信果有准备,故而二将此去便遭困阻的吗?”
宗昱摇头,言道:“遭遇困阻倒是不假,但却并非司马信有所准备。只是二将为了自己,故而不肯便在前线尽力而已。”
苏牧一怔,问道:“这话怎么说的?”
宗昱叹道:“前番他二人与微臣打赌,自言东垂之地复夺不得。如今只恐复夺了东垂,大王会说他二人测算不利,故而此番不能便尽全力而已。”
苏牧闻言大怒,言道:“东垂本我靖国疆土,如今因为奇袭才被卫国夺取。他二人既为我靖国上将,岂可因为自己一时的得失便让我东垂就这样归于卫国手中。二人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国事,甚是可恶。你且传令下去,让他二人定要复夺东垂。若不能收复失地,也便不用回来了。”
宗昱制止,言道:“大王断然不可如此,此二人毕竟是我靖国能征惯战之将。若将他们逼得急了,只恐反误了大事。更兼二人如今手中还握有兵权,若是反戈一击还不是大王反受其害的吗?不若便将他们召回,另行处置。既收缴了兵权,也不至于让我靖国反受其害。”
苏牧从其言,当即便派出了使者去调他二人归见。
宗昱设得好计谋,只为率先推卸自己的责任。他自诩天衣无缝,却不想就在他和苏牧暗中谋划的时候,正好隔墙有耳。侍候苏牧左右的亲随,本是秦霸先的同乡。今无异窥见宗昱的奸谋,试问又哪里容得秦霸先反受其害?
于是趁着苏牧交代使者的时机,率先纵马出营去见秦霸先告知诸事。
此时秦
霸先与赢暨在东垂方遭败绩,随军所领的人马也在和司马信与裴炎肇的激战中损失过半。如今人困马乏,正自歇息。恰逢此时,秦霸先同乡便来相见。
闻听诸事,秦霸先当即震怒。喝道:“好个宗昱奸贼,我等在前拼杀,他竟在后方为了一己之私进献谗言来污我等?此番若非是他非要复夺东垂,试问我等又怎么会中了司马信的奸计从而损失这么多的兄弟和人马的?”
赢暨亦叹息,竟不知做何言语。
正在此时,忽的苏牧传命使节到来。既见二将之面,便将苏牧召回二人琐事说了个清楚。
秦霸先早知琐事,便怒喝问道:“大王召我二人,所为何事?”
使者道:“小人只负责传命,其中琐事为何,确实不知。”
秦霸先一声冷笑,怒道:“大王听信谗言,便为谋害我等。你此番前来专为宗昱一行,是也不是?”
使者闻言惶遽,秦霸先更怒。不等赢暨说话,便既手起一剑将使者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