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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觉得,即便卫国面对如此低落的气势,大元帅所率领的人马还是没有半点儿的胜算吗?他的对手不是崇楼,只是曾经靖国的降将赢暨而已。大元帅的心情我能理解,毕竟他是三军统帅,不能让我们突起的民间一军独占鳌头。这是为了他身为主帅的颜面,可赢暨毕竟只是曾经靖国的一员上将而已啊。”
“呵呵。”
辜叔陌笑了,笑得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有些轻浮。他没有回答,但聪明的董燚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啊,赢暨虽然只是一员上将,但以能力而言,其实夏侯邕也只配做一员上将而已。他此番能够成为西境的元帅,其实根本就是无奈之举。这就是为什么身为国政的靖之宁可选择启用身为新人的程纵兄弟,也不愿意启用为了北越经久沙场的他了。他忠心可悯,但能力或许就是另外的一码事了。”
董燚心有感慨,而辜叔陌却选择了微笑般的沉默。
在他看来,董燚既然已经道明了深意,身为部下的自己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了。
“将军功勋卓著,显眼太过。如今西境之战即将结束,也是时候应该为自己增添一些小小的污点了。这小小的污点,方便了将军的日后功成受爵。毕竟我们的‘太平军’是起源于民间的组织,不应该一上来就这么显眼的。太过于锋芒毕露,有时候当真不是什么好事啊。”
“嗯,你说的很对。锋芒不露,实在不适合如今的形势。如今留下一些污
点,倒也无伤大雅。只是这所谓的污点,既要留,还要留的漂亮一些。既显得有机可查,也不能导致苛责太过。”
“将军所言极是,正是如此。”
辜叔陌浅然一笑,随即再举茶杯。董燚释然,看着辜叔陌的礼敬,随即也再度拿起了手边的杯子。二人以茶代酒,彼此尽欢。
却说黥季兵败,人马几乎尽灭。更兼黥季、裴炎肇身死,而身为卫国第一猛将的黥璞隆虽然凭借着一己之力最终逃出了生天来,可是身受董燚的一剑重创也已经让他短时间内再临战场。
大势所趋,崇楼已然心灰意冷。
从北越民间崛起的‘太平军’,如同一匹赫然杀出的黑马,此时展现出的非凡战力,无疑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同样是在夜晚,崇楼身处在自己的大帐则因为战事的关系不能安枕而眠。
随着北越大军的集结完毕、兵临前线,卫国原本一路凯歌的得胜之师几乎一路溃败。而随着裴炎肇、黥璞隆两员卫国顶尖战将的一死一伤,如今卫国大军的气势也已跌落谷底。
“大元帅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