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阴沉的脸此时也露出浅然般的笑容:“如果我对这个鄧敝了解的没有错的话,他可以说完全是借助穄子期继承夏朝王主的声势顺应崛起的纨绔子弟。这个人不管他的能力到底怎么样,如今都因为从未在军中展露过什么头角而不堪为帅的。穄子期派遣这样的人作为统御者,纵有多出我们卫国数倍的兵力,我也丝毫不予畏惧的。”
穆侑俭不解,便问其中缘故。
司马信道:“但凡万军为帅者,自有威望立于当朝。众军拜服,方能为帅。军令出,这才能令万军臣服、以死效命。如今这个鄧敝,从来没有在军中建立过半点儿的威望。而随着穄子期朝政的推行,夏朝各地的能臣贤士也无疑在他的政略下受到了不小的打压。如果此番决战,穄子期借助自己身为夏朝王主的身份亲自统军而来,或许还有能力驾驭得了诸路郡守的数万之众与我卫国抗衡。但如今他却派遣这么一个从未在军中有过半点儿功劳的小儿来和我们争锋,试问备受打压的诸路郡守和他们麾下所率领的众军又怎么能够心安理得的对这个鄧敝做出臣服呢?因为心中不服,鄧敝担任总指挥的消息一经传出必然会引得诸路郡守和他们所率之兵的反感与厌恶。对于夏朝最后的尽忠结义,只怕也会因此打了不少的折扣。届时鄧敝如果还不能在战场建立功勋稳住自己最后声望的话,试问夏朝军马便是再多,又怎么能够会是我们的对手呢?”
司马信由此分析,而第二路探马的传报也随即而至。
根据第二路探马的奏报,随着鄧敝主掌大权王命的传下,诸路郡守前来援驰觑墉的人马全都有所懈怠。他们索性缓慢,似乎有自顾且从旁观望的意思。
闻听探马奏报,穆侑俭恍然顿悟,而司马信则是不失威仪
的浅然一笑。
“看看,事情果然如此吧。穄子期任用这样一个小儿为帅,根本不能令诸路郡守对他完全臣服。亲临战场与我对抗的时候,又怎么能够谈得身先士卒、以死效命呢?”
穆侑俭了然,不禁轻轻点头。
“司马大将军所言极是,此番却是那穄子期的失算了。他只顾任用亲族,却根本不会顾及夏朝将领和士兵们的感受。这样的王主,根本不具备坐镇一方的实力。只是形势虽然对我们露出了些许的曙光,但毕竟夏朝如今各路诸侯的联军兵力远胜我们。就算他们并不能够完全齐心,只怕我们想要啃掉他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不容易的确是必然,但我们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逐渐缩小双方兵力差距所带来的不利影响。而这个方法,无疑还是要从这个鄧敝率先下手的。”
闻听司马信所言,穆侑俭似乎有所感知。
“大将军如此说,莫非已经有了对敌良策了吗?”
“嗯,老实说也是才有方略。”司马信面露笑颜,随即也正色了自己的态度:“鄧敝虽然年轻,但毕竟是夏朝王主穄子期所亲自任命的此番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