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眼眸中透着戏谑。
果然,其中一株矮松后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曾书书轻摇折扇施施然走了出来。
“看来,杜师兄很肯定我会跟出来,就不怕我是寻仇?”
“寻仇个屁,什么仇什么怨?无非就是小凡师弟留不住手,伤了你们的彭昌师兄。”杜必书哂然一笑。
曾书书佯装恼怒,手中折扇啪地一声合上:“这还不算?”
“再演,戏就过了!说正经的,过来点儿,怕我吃了你啊!”
杜必书懒得跟他扯皮,干脆指了指旁边的一截树桩,率先一腚坐在了那里。
曾书书嘿嘿一声贱笑,身形一闪,紧挨着坐了下去:“说吧,啥事?事先声明,以前说的‘猜拳定胜负‘想都别想,真要那样做了,我老爹第一个饶不了我。”
不得不说,够鸡贼。
“切,说得好像你赢定了一样。”
“什么‘切’?哦,我明白了,这是一种口头禅,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呐。除了比试,你还能有啥事?”
“想让你帮我传个小纸条。”杜必书也不藏着掖着,干脆取出一张折叠四方的黄符纸,平递过去。
哪知,曾书书一歪身躯,根本碰都不碰递过来的符纸,一对眼珠滴溜一转,夸张地张大了嘴巴:“再次声明,我对你只有兄弟之情。唔,不会是给陆雪琪的吧?”
“没错!”
“呃——”本来他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对方还真的大方承认,简直刷新了他的认知。
出手如电,曾书书迅疾抓向面前的纸条,想要来一个先睹为快。
换作是谁,都会好奇里面的内容。
这次轮到杜必书侧身一闪,两指间的符纸高高举过头顶,口中似笑非笑:“无关情感,只是想请你递个话儿。还有,里面的内容没有见不得人,你也可以看。”
话语稍稍一顿,紧接再补上一句:“但我也相信——我杜必书认定的朋友,一定不会这般做。”
说罢,杜必书才将符纸递给了曾书书,郑重交待了最后一句:“亲手交给她,可以提我,也可以不提。”
“神神秘秘搞什么鬼?”曾书书挠挠头,满脸古怪地打量对方,可还是小心把手中的黄符纸纳入怀中。临了,还轻轻按压一遍,确保它不会自动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