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必书含糊嘟囔着,如同驱赶苍蝇一般,不耐烦地一抬手臂,将螣蛇阴灵扫飞出石床。
嘭!
长长的蛇躯砸在对面的墙壁上,在空中一通翻滚,径直栽进了便溺桶。
若是换作往常,小螣一定会大声抗议。
可是现在,它只剩下被‘幸福’砸晕的发懵。
这种懵逼状态,只持续了瞬间。
小螣立刻狂喜惊醒,白影在半空一闪,如闪电般蹿到了杜必书的面前。
以蛇躯盘住了对方的脖颈,而且在快速勒紧,尖尖的蛇尾甚至伸进某人微张的嘴巴,直捅到喉咙眼,再来了一个剧烈搅动。
“呃~~~”
这种情况下,杜必书哪还能睡得着。
登时,他侧转过身躯,双手扶着石床的边缘,对着地面一阵干呕。
呕吐的秽物没有半点,反倒整个人有些清醒,尤其嘴巴里还有淡淡的馊臭味。
杜必书右臂撑住石床,撩起沉重的眼皮,向四周昏暗的环境一扫,还不忘摇晃数下脑袋。
酩酊大醉和小酌微醉,完全是不同的感觉。
前者,总是出现断片儿,人事不省。
后者,则是酒壮怂人胆,放浪形骸。
此刻,杜必书就属于前者。
好久没有这般醉过了,上一次还是在毕业的散伙饭时,那可真是感天动地。
曾经做过什么一概不知,只记得醒来时正死死抱着自家的二哈,而对方一狗脸的生无可恋。
“这次,又是为啥?”
“我这是在哪儿?”
“我都做了什么?”
杜必书疑惑三连问,下意识抬起右臂,想要挠头。
扑通!
没有右臂支撑着石床,整个人立刻栽了下来,和冰冷的地面来了一个法式湿吻。
“哎呦!”
门牙和鼻子传来了剧烈的痛楚,终于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