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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酒蓦然发现,洛歌比初见之时,似乎是要高了一些。
只是人却看着越发清瘦了。
“苏苏比花好看。”他不善言辞,便如是温润道。
洛歌莞尔,忽而从侧旁的树枝捻来一朵梅花,踮脚插在了祁酒的发间。
“阿酒也比花好看。”她看着面上露出一分无奈之色的祁酒,眸中暗光浮动,笑着笑着忽而伸手轻轻抵在了他的心口之上,轻轻问道,“阿酒,会疼么?”
祁酒的眼眸微微一深。
他伸手将那朵花摘下,又戴在了洛歌的发间,而后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会疼,但如果没有苏苏,会更疼。”
洛歌的脸难得红了红。
谁说阿酒不善言辞的,这小蜜话儿说得她这老脸都能烫了。
她再度踮脚,在祁酒的唇畔落下浅浅一吻,而后笑眯眯道:“阿酒,我想听琴了。”
“好。”祁酒愣愣,回神后浅浅一笑。
在洛歌转身去摘梅花的时候,他悄然捻诀,使了幻影教授他的术法叫心口的疼痛隐匿了下去。而后取下背上长琴,寻了一块石头拍落雪花,盘膝坐了下来。
彼时,洛歌也折下了一枝开得旺极了的梅花,回过头来静静看着祁酒。
“铮——”
祁酒垂眸,十指抚弄琴弦,缓缓奏出了一支清雅婉转的曲子。
洛歌挑唇一笑,缓缓举起了手中折下来的梅花。
一缕光芒自梅花端部浮现,迅速遍及洛歌全身。当光满散去,她的一身墨衣,已经变成了火焰一般的大红色。
听闻有动静,祁酒缓缓抬眸,不经意撞到了洛歌一身红衣,握着一枝梅花迎歌而舞的模样。
这个如火一般绝艳的少女啊,她那脸颊上的半边金龙面具,将主子灵魂里头的桀骜给描绘到了外表。
身着红衣的苏苏,才是真正的苏苏。
他看得有些怔愣,以至于琴音险些便出了差错。
祁灼敛起心间的悸动,悄然变幻了曲调,顺着洛歌的舞而抚。
于是此间,一人一琴,一人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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