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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鸿展双手撑住椅子扶手,慢慢站了起来。冷笑一声,满目恨意得对上陆翼遥那张棱角分明的峻脸。
“陆翼遥,陆恒远为什么会这样,全都拜你所赐......”
“陆鸿展,他为什么会这样,你比谁都清楚?!”
陆翼遥深不可测的墨瞳里风云际会,丝丝冷芒直直射向陆鸿展有些浑浊的眸光。
“我清楚什么?”
陆鸿展牙齿咬得森森作响,双手捏拳,骨节泛起了瘆人的白色。
“我只知道,要不是你和林安歌,他就不会疯......”
“如果他没有疯,也不会去澄海......”
“陆翼遥,执意要将他送去澄海的人,是你!”
“你还敢说,恒远这样与你无关!!!”
陆鸿展发疯一般,大声‘控诉’和‘逼问’着。
他俨然忘了,是陆恒远先背叛林安歌的。
他还忘了,导致陆恒远死亡的,是那个叫安雅的护士。而安雅,正是顾安和的人。
这一切,他都知晓,却放任不管,也没有制止。
都说:虎毒不食子。
他却可以为了利益,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
心肠,何等的歹毒。
“陆鸿展,人在做,天在看。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陆翼遥玄色的重瞳收得很紧,眉锋锐利如刀,嗓音淡漠而低沉。
“三少......”
有暗卫进来,叫了陆翼遥一声。
“......”
陆翼遥拧眉,看了他一眼。
暗卫走到他身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三少,顾心柔流产了。”
“嗯。”
陆翼遥料峭的唇紧抿出一道冷锐的弧度,立体的五官在灯光下愈发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