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头没有那么晕。”程尚凛的碎发在佟诺许脖子处。

佟诺许感觉有些许的痒，揉了揉程尚凛的发丝。“当然可以。”

程尚凛怕佟诺许受累，靠了两三分钟左右。便躺下了，佟诺许弯腰为程尚凛整理枕头。

没过多久，昔言归提着大包小包过来。

“表妹这是姑母让我带来的衣裳，你快去换上吧。”昔言归将其中一个袋子递给佟诺许。

剩下的包裹都放在了桌上，昔言归将水果拿出来，摆在果盘里放在床头的柜桌上。

佟诺许拿着衣服去了病房的隔间。

“尚凛你伤口…”昔言归坐在凳子上，面带调侃地觑了眼程尚凛的伤口处。

程尚凛一个眼刀过去，眼神冷若冰霜，神情淡漠透着漫不经心的邪肆。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想…你心里最是明白不过。”程尚凛眼里危险闪烁，嘴角轻轻一勾，似笑非笑睨了一眼。

昔言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瘆得慌。“尚凛不应该讨好我这个表兄？”

昔言归到底是想在这老虎头上，拔上一根毛试试。毕竟机会难得，当然最主要的莫过于表妹这张护身符。

“哦~？，言归表兄可能受得住，正好缺了一个珍贵的标本……”程尚凛拿起水果刀，在苹果上面比划了几下。

刀身反射出冷光，白皙匀称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拨弄着。嗜血的笑意爬上程尚凛的脸，程尚凛瞄向昔言归嗤嗤一笑。

昔言归汗毛竖起毛骨悚然，阴寒森冷的气息攀上后背，昔言归不受控制地身子一颤。

佟诺许走了出来，一袭浅绿色长裙。嫩黄丝线精绣勾勒出一朵朵碎花，清新淡雅怡人。

如出水芙蓉娇羞的夏日荷花，举手投足间灵动飘逸；如水墨画中走出的江南女子，一颦一笑柔情温婉。

程尚凛早已恢复纯净少年模样，精致俊美的容颜添上一抹病弱，如同易碎的瓷娃娃，坠入凡间的堕落天使。

“表兄你为何不帮尚凛削一下苹果，他此时是个伤患。很多事情诸有不便，你该体谅下才是。”

佟诺许出来就见程尚凛可怜无助地拿着水果和小刀，表兄却悠闲地坐在一旁。

“表妹，我……”昔言归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佟诺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