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的规矩,可真是要人命。钟樱百无聊赖地趴在窗户台柩上,折下窗边柳条枝,抽打着平静无波的水面。
梳着高髻头顶银色莲花冠,流苏随着钟樱的动作轻摇晃,钟樱手腕上的银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音来。
绯色流光锦裙,上面绣着精致美丽的小花。广袖滑落窗外,皓腕凝霜雪。
手中的枝条更是衬得,女子纤纤素手莹白似温玉。手臂上的玉带垂落,小小一节浮在绿水上。
镜湖水如月,耶溪女似雪。新妆荡新波,光景两奇绝。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
少女忽然惊坐,似恍然大悟状。狡黠灵动的狐狸眼光芒闪烁,脸上扬起一个灿若明珠的笑来。银亮的流苏也跟着一动一动的,调皮又好看。
柳条枝就这样掉落在湖面,窗边的娇嫩美人也不见了踪迹。风吹过,绿波波纹荡漾,一圈一圈向外晕开来。
怎么样才能接近皇帝师兄而又不被发现呢?钟樱的手放在下巴处,低眉皱眼认真地思索。
无论如何想都想不出什么来,皇帝师兄本来就厉害,身边和暗处又有一大批高强人士,看来只能这样了。
御书房门口,“站住,什么人?”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小太监,例行检查。
“奴才是来给陛下添茶水的,不知大人可否放行?”小太监如实回答。
侍卫给小太监放行,小太监端些茶水点心走进了御书房。
小太监给皇上行了礼,走到皇上的书案旁,刚放下手中的盘子想给皇帝沏茶。
猛地被皇帝掐住了脖子,冷厉清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是何人?”
小太监扒拉着孤远白掐自己脖子的手,他快呼吸不过来了,太难受了。
“大…师…兄……”钟樱艰难地说出口,脸色涨得通红,眼眶泛着生理盐水。
孤远白放开了钟樱,眉头微蹙狐疑地看向钟樱,“为何打扮成这样?”
钟樱强烈地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了。寻常与小师妹相处了几年的师兄,肯定是要拍拍师妹的背。
好好关心询问一番,再不济让师妹坐下来缓缓。但咱们的皇帝大人,只是甩了甩袖子,又坐下来了!
钟樱眼泪都咳出来了,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师兄…可有…帕子?”
钟樱想擦下眼睛和脸,都是眼泪有些不舒服,还模糊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