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明明在一片黑暗里，听着林易旧年的忏悔。

感受着她拦住自己轮椅挪动的力道。

冷静，清晰的摇头开口：“我不能原谅你，你害死了我唯一的妹妹。”

林易旧年蓦的僵了一下。

缓缓抬头，挂着鳄鱼的泪水，看向伏明明。

伏明明将她拦着自己轮椅的手掰开，挪动轮椅朝走廊前面走。

林易旧年爬起来，追上去问他：“你要去哪儿？”

“不关你的事。”

伏明明冷漠道。

“你哪儿都不能去！”林易旧年抓住他的轮椅，不让他走，“你既然醒了，就乖乖闭上嘴留在医院里，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

林易旧年歇斯底里。

伏明明挪动不了轮椅，便跟她撕扯起来：“你放手！”

“我不放！我不能让你把真相说出来！你休想把真相说出来！”

林易旧年死活不放手。

伏明明跟她撕扯之间，轮椅歪倒，嘭的一下，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林易旧年看着伏明明摔倒在地上，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扑上去，掐住伏明明的脖子。

想要掐死他。

只要伏明明死了，一切就没人知道了。

没有人知道伏冉曦怎么死的，也没有人能够再把真相说出来！

她缓缓的伸手，想要去攥住伏明明的脖子。

伏明明却开了口：“我只想给我妹妹讨个公道。”

林易旧年眼睛里含着泪：“为什么一定要讨公道！她死了，我已经道歉了，我跟你忏悔过了，我可以养你们，赔偿你们！把事情的真相烂在肚子里不好吗？”

“我妹妹的命不是你忏悔！你道歉！你给我们钱就能解决的！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你们多少钱，多少道歉跟忏悔都买不了她的命！”

伏明明摸索着从地上起身，扶着墙壁，满眼含泪的吼她。

林易旧年被伏明明这些话，吼的慢慢失去了伸手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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