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槿兮是你啊，程然呢，睡了吗？”

他的语气很平淡，也许是在尽量保持平淡吧，白槿兮想。

“睡了。”她说。

他们俩的语气都很平静，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一如既往。

“哦，睡了啊，还挺早，行吧，你们早点休息。”白少林笑着说，说完就要挂电话。

白槿兮却忽然问道：“您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那边怔住了。

好半天才回道：“晚上天凉，睡觉的时候盖好一点。”

说完就又没声了。

白槿兮很害怕他会突然挂掉电话，于是又急忙叫道：“爸……”

“嗯，还有事？”白少林问。

白槿兮紧紧咬着嘴唇，半响才低声问道：“真的是你吗？”

“我们都一样。”电话那边，白少林微笑道：“因为你是我女儿。”

“嘟嘟……”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白槿兮忽然感觉白少林说的一句话很有道理，晚上天凉。她忽然间就觉得很冷，于是默默放下电话后，搓了搓自己白嫩的胳膊，随即又拉过来一床被子给程然盖好。

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心中却难受极了。

如今，她亲爸连跟她说句话都嫌弃了吗？

真的是他，那自己该如何自处？

答应黄大强联手杀了她爸？

她做不到。

可如果不杀白少林，那很多人都要遭殃。

她甚至这种天外意志想要做什么，它们是想要征服这个世界，征服这里的规则。包括她自己，如果没有那么强烈的爱，如果不是她获得的力量只是边角料，那白槿兮也无法压制住这种冲动。

她犹豫了。

不仅犹豫是不是要跟黄大强联手对付白少林，更犹豫是不是趁着程然睡着了，去……增强实力？

她现在真的是有点人格分裂，一边觉得自己就算死，也不能做对不起程然的事，一边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