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合礼节,但这无疑是回绝孙权最有力的方式,几乎是断了沙摩柯投降东吴的退路。
但是沙摩柯可没有那么多心眼,他热情地对樊伷说道:“先生难得来我营寨,何不一同去帐中喝杯果酒?顺便商议一下该如何对付五溪那群蛮王!”
樊伷却哪有心思喝酒,随即婉言谢绝道:“多谢蛮王好意!只是今日军务繁忙,来日再把酒言欢!”
“……那好吧!”沙摩柯见樊伷神色急切,只当他有要事,也不勉强。
樊伷随即辞别沙摩柯,立刻率众返回临沅。望着一行人纵马疾驰的背影,沙摩柯忍不住咕哝道:“什么毛病,说是军务繁忙,还偏偏来我寨前!”
这个时候,沙摩柯身后一人小声说道:“怕是樊太守知道有人前来拜见大王,多少有些疑虑。”
此人名叫那安,乃蛮夷与汉人女子混血所生,相对不如其他蛮夷那般狂野,反倒有些头脑。往日在山寨,多献计谋,因此沙摩柯也将其视为心腹。
那安此话一出,沙摩柯多少也听出一些弦外之音,随即冷哼道:“哼!这些汉人,都是疑神疑鬼的,着实扫兴!”
樊伷那边也很快回到城中,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习珍。习珍也是大感诧异,疑惑地说道:“前番汉吴两军僵持时,那孙权倒不曾派人招募其余蛮帅。如今荆州重回大汉怀抱,他反倒如此行事……”
“此事不难解释!”樊伷徐徐说道,“正因为当时战局并不明朗,许多蛮王只求保全自身,故而两不相帮!”
“如今孙权有了魏贼相助,定然有了底气!”樊伷眼珠一转,“想来那些金帛,多半出自魏贼之手”
樊伷此话,习珍也觉得有理。不过五溪众蛮帅既已和东吴联合,此事事关重大,二人不敢耽搁,决定立刻向刘备汇报,看看是出兵征讨,还是招降安抚。
只是书信刚刚完成,就有守城士卒来报,说是沙摩柯差人到城下传话,自己已率兵离开营寨,前往五溪境内保护山寨。
“什么?”
二人皆是一惊,慌忙奔出太守府邸,登上临沅城楼,果然看到西面大队蛮兵吵吵嚷嚷地聚集在岸边,正乘船渡过沅水。
见此情景,习珍不由得咬牙道:“莫非这沙摩柯真的投靠东吴了?”
樊伷却是微微摇头,沉声道:“他若果真如此,也应吴军来攻时来作内应!此时离开,倒对我等无害!”
“可我倒觉得是府君或许不该急着去见沙摩柯……”
就在这时,城墙台阶上突然走来一人。二人视之,此人乃是习珍胞弟习宏,字仲伟,年方二十四。虽比习珍小了十三岁,但更有一丝谋略。当年孙权夺取荆州后,习宏便劝习珍假降东吴,以图东山再起。而后习珍又得到诸葛亮的书信,便按照计划,一直隐忍道刘备东征,方才起事。
如今习宏官居零陵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