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算是真明白了,皇上确实还不想立皇储。这年纪越大,立皇储反而成了皇上的一片逆鳞。也不知道皇上是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春秋正盛,还是心中另有打算。
也有人暗暗揣测,陛下莫非其实属意的是三皇子?皇上心机深沉,性格古怪,众人确实看不透。
消息传到长春宫的时候,德妃正带着荣芷做女红,她针法娴熟,神态娴静。荣芷与她母妃相对而坐,虽然也耐得住,不过她向来不喜欢女红,手上功夫不过应付罢了。
德妃听人禀报完淑妃宫里发生的事,手上功夫一点都没停顿,一边绣花一边问荣芷:“芷儿,你怎么看?”
“父皇此刻大病初愈,病重恐怕也是不好受,思虑甚多。今日临朝,便看到如此多的折子,所提全是立储,估计想得就更加偏激了。”
“嗯。”
“站在大乾的角度,臣子们自然是要上奏立储的,越是危机的时候,皇储越显重要。可站在父皇的角度,他却会有被背叛的感觉。”
“嗯。”
“母妃,你为何只回答‘嗯’呢?你好像对淑妃挨了申斥一点都不奇怪。”
“芷儿,有的时候不做比做更难,无为比有为更好。”
荣芷点头,淑妃此次栽跟头就栽在动作太多太频繁,“女儿明白了。”
长春宫里依旧如平日里安静祥和,仿佛不知道外间事一般,德妃带着二公主过着“安身静体”的生活。
永福宫里徐昭媛虽然被禁足了,并且现在人手局促,她同样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徐昭媛的得意盖都盖不住,她对新提上来的大宫女金铃说道:“晚上给我备一壶好酒,庆祝我送出的大礼,送的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哈哈哈!”
金铃虽跟了徐昭媛也有七八年了,可是一直没有近身服侍,先前是二等宫女,近期才提拔为大宫女。徐昭媛身边还有另一位大宫女芙蓉,只是这会儿不知道忙什么去了,金铃连忙上前殷勤地服侍。她听娘娘说送出去了一份大礼,也不敢多问,反正做主子的高兴做奴婢的日子便好过了,她忙下去准备酒菜。
这日晚上,徐昭媛喝的大醉,嘴里念叨着:“父亲,母亲……姐姐,哥哥,孩子……”
金铃听得断断续续,她估摸着徐昭媛失了孩子,失了宠,想家了,扶她在床上安置,又哄道:“娘娘,你是不是想家乡的人了?”
不待徐昭媛作答,另一个大宫女芙蓉回来了,她一把推开金铃,严厉地质问:“大胆!你竟然打探娘娘的心意!”
金铃原本就怕她怕得紧,赶忙解释:“芙蓉姐姐,你误会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