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别人宰杀后了,端到你面前,不知它如何死得,也会心安理得吃之,那这活物正中了那一句: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所以亲手杀之与不知情食用之,同样也是遭了杀孽,有何异同呢?”
“姑娘说得是,这人人都有私心,但是我只要问心无愧即可,只要自己手中不沾那血腥....”
葛贯亭不善与人辩论,心中虽有辩驳之念,不过他细想之下,萧音音所言也不无道理,但是他又不知该如何辩解,便将话头硬硬生生地咽回肚子里去了。
他眼看着玉米已经烤熟,便递了一根玉米给萧音音,道:“萧姑娘!尝尝在下的手艺如何?”
萧音音伸手刚要接过那个烫手的玉米时,葛贯亭大感不对劲,又把手缩了回来,用薄薄的叶片包着,然后用手慢慢将那玉米外面一层黑色的皮给剥开。
顿时间那玉米的香味像炸开了一般,弥漫着整个溪边。
他慢慢褪去玉米炭黑的皮,露出了鲜嫩无比、冒着热腾腾蒸汽的金色玉米肉来。
葛贯亭用手托着那叶子底部将整个剥完皮的玉米递给萧音音,并小心翼翼地说:“姑娘小心烫嘴!”
“真的很好吃,小女子从来吃过如此美味的玉米。”萧音音接过后,轻轻咬了一口,不禁赞美道。
葛贯亭温然道:“萧姑娘你一看便是大户人家出身,岂能吃过如此粗鄙的小农之物呢。”
萧音音用锦帕轻轻擦了擦嘴角,摇头否定道:“其实也并非大家小姐,只是江湖女子,何来有食腹之欲一说呢,能吃饱便是最好了,只是公子烤得玉米外焦里嫩,火候刚刚好。有时候这玉米不仅仅是玉米,也是公子的用心之作,就当观赏一幅画一般的美味,也体验到了公子的认真与贴心,这是其他大厨所未有的品质。”
她出于真心实意的夸奖倒是把葛贯亭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葛贯亭被这猛夸说得竟然面红耳赤,葛贯亭一脸谦然,哂道:“萧姑娘言重了!”
清晨,天边的太阳像牛车的轱辘那么大,像熔化的铁水一样艳红,带着万丈四射的光芒,朗朗升起。
太阳坐在东方的岭脊上,用手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
不知不觉已过了一夜。
阳光一下子如麦穗一般金灿灿地洒在了葛贯亭的睫毛上,一点一点地渗进他的眼眶里,不禁使他重重地用眼皮煽了煽两下。
似乎被这阳光刺痛了双眼,需要用眼皮的动作去慢慢适应这从黑夜到白天的过程。
他缓缓睁开双眼,紧皱眉头,眯着眼看着那缕阳光,感觉心情大好,甚是精神抖擞,一点疲劳感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