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
“督主,事情办妥了。”斐乐拱手道:“已经按您的吩咐让他们放了水。”
斐乐口中的他们指的是曹醇手下的那群东厂番子,东厂番子们的选拔十分严格,都是从锦衣卫里挑选出的精英,赵翰虽有一身武艺,但他毕竟是个文官,能打得过一群武艺高强的番子们?
显然不能。
稳坐钓鱼台的曹醇心情大好,他撸着手下的狸奴道:“找机会告诉江半夏,让她暂时隐藏...嘶`”
曹醇话说到一半,突然倒吸一口冷气,他举起手,只见虎口处被狸奴死死的咬住,任凭他如何晃动,狸奴就是不松口。
一旁的斐乐立马拔剑就要上前去挑这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
“何必和一个畜生过不去。”曹醇扫过斐乐拿剑的手,他捏起了小狸奴的后颈,原本咬的死紧的小狸奴立马没了劲,松了小嘴后张牙舞爪的对着曹醇喵喵喵的叫。
曹醇捏着小猫的后颈将其掷到地上:“什么人养什么猫,到了我的手上还不是一样要乖。”
“督主说的是。”斐乐毕恭毕敬的收了手中的剑,他视线的余光扫向被曹醇丢到地上的狸奴,那只狸奴正是贵妃当日赏赐下来的,一直以来都是由江半夏喂着的。
曹醇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小狸奴喵喵叫了两声,发现自己根本打不过眼前这个人,于是一溜烟的窜出了屋,看上去像受了惊吓。
“马上司礼监要忙起来了。”曹醇负手站立窗前:“让你手底下的人收敛收敛,万岁可不是好糊弄的。”
“是,督主。”
*
另一边江半夏换了男装,她站在镜前打量着自己,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曾羡慕阿兄能堂堂正正的外出行走、能将自己的抱负付诸行动...不像她就如那浮萍一样,年少的时候依附着父兄,年长了就要嫁人依附一个未曾谋面的丈夫,一辈子活得像个笑话。
她不光想堂堂正正的做人,更想肆无忌惮的活着,她想要的很多,很多......
江半夏脱了鞋换上一双增高了的皂靴,皂靴很大,大的还不是一丁点。
盖是因为她也曾像无数大铭国的女人一样裹过脚,那时候她哭天抢地的拒绝裹脚,父亲心疼她也想叫她做罢,但她的母亲以死相逼,最后她不得不忍受折骨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