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隔着衣服整片背打的血淋淋。
打板子讲究皮烂肉不烂,肉烂皮不破。
这两个提刑太监手上功夫俊,打的皮烂却没伤到江半夏的筋骨。
“这说也说了,打也打了。”曹醇阴沉着脸:“大半夜的,该散了吧,明个都要当值,耽搁了事不好。”
李三顺得意道:“曹公公说的有理。”
他扫过众人缓缓道:“曹督主为你们求情,今个都散了吧。”
底下两个衙门的人不敢动弹,黄维面色铁青,他猛地站起骤然拔高声音:“都能什么,等着留你们吃夜宵?还不散了!”
黄维摔袖,不顾司礼监众人脸面,率先走了,他走还带走了一群小太监。
众人见状,呈鸟兽状呼啦啦的全散了。
江半夏跪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背上晕开的血水顺着衣角往下滴,地上很快就出现一窝血水。
“慢着。”李三顺叫住江半夏。
他趾高气昂的走至江半夏面前,先是打量,后面用脚嫌弃的拨拉着江半夏,极尽羞辱。
任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江半夏猛然抬头,那双清凌凌毫无波动的眼睛直直对上李三顺。
“李公公,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属下?”江半夏的声音毫无起伏,听不出情绪,但李三顺能感觉到,她怒了。
李三顺讥讽的笑道:“吩咐?咱家可不敢吩咐你。”
说着他示意那两个提刑太监架起江半夏。
“等天亮,拖给万岁掌眼。”李三顺挑衅的对上曹醇,他模仿着曹醇的语气:“打了都打了,再等个把时辰以消万岁之气,曹督主该不会阻拦吧?”
曹醇挑起秀丽的长眉,他半阖着眼,强迫自己“忍气吞声”。
“怎么会。”曹醇唇边挤出抹冷笑:“这小子犯了错,该怎么样是她应得的。”
李三顺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他不光笑还戳曹醇的心窝:“曹督主真是深明大义。”
“李公公不遑多让。”
两人交锋不见刀枪,却句句戳心。
原本打的是皮肉烂的板子,只伤了表面,但李三顺使坏拖了个把时辰,等江半夏见庆文帝时,已是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