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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是寒冬,屋内却温暖如春,城外饿殍遍地,城内依旧歌舞升平。
“沈老爷来了!”
穿青袄系红腰带的婢女匆忙挑起厚实的棉帘探身让出身后姗姗来迟的沈惟行。
他头戴绒方巾,身穿丝绒鹤氅,鹤氅上镶着貂鼠领子,穿的富贵逼人,像是把压箱底的衣服都拿了出来。
这不太像沈惟行平日的作风。
“咳咳咳,在下来迟,诸位久等了。”沈惟行在仆从的帮助下脱了外罩的大氅,这才露出里面的衣服,是件夹棉絎缝的翠绿色道袍,棉质地,除了没有补丁和街上讨生活的百姓穿的没什么两样。九洲中文
众人收回失落的目光,他们还以为沈惟行转了性子,开始享受富贵的生活,原来还和以前一样,对自己扣门。
沈惟行脸色苍白,期间不自觉地咳嗽,看样子是病了,还病的不轻。
有商人关心道:“沈老板,您这是怎么了?要是还病着就早些回去歇下?”
“偶然风寒,没什么大碍。”
他捂着嘴轻咳了起来:“那位姓江的锦衣卫,在下曾见过。”
“哦?”众商人纷纷投来八卦的目光。
沈惟行这个人别看他年轻,嘴上没长几根毛,但单凭他一个人撑起沈家的本事,这个人同样不容小觑,所以在座的商人都很好奇他口中的消息。
他说这话肯定不是为了博得注意,无的放矢的。
“沈老爷是在何处见过?可知此人的底细?”有人忍不住问。
沈惟行刚想开口又咳嗽了起来。
“来人,给沈公子添杯热茶。”张六壬喊人添茶,他自个盘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惟行。
说实话,张六壬并不讨厌沈惟行,反而很欣赏,他们家要是出一个这样的后生,就算烧高香了,想到这里张六壬不禁皱眉,家里不成器的小儿子实在糟心,也不知这个把月在阳曲老家有没有给他惹事。
热茶过嗓,沈惟行感觉好多了,他开口直道:“我和她只接触过一段时间,她不是个好惹之人。”
“如何不好惹?”不以意的商人立马鄙夷道:“不过是个小小百户,仗着她干爹那狗阉人的势在这里作威作福,依我看她要是有点眼力见,趁早夹起尾巴做人,大家谁在朝中没人!”
沈惟行摇头,江半夏给他的感觉不是这样的,